老公和他嫂子水火不容,私底下卻玩起了廁所 play。
我知道後,不吵也不鬧。
只是偷偷把他們的潤滑液換成了強力膠。
-1-
我老公江辰有個壞習慣。
每次換下來的髒衣服不掏兜就直接扔洗衣機。
說了他幾百遍也不改。
於是我只能默默幫他收拾。
就在今天早上,我習慣性的檢查他換下來的髒衣服時。
意外從他褲子口袋裏摸出了一個避孕套。
我心口一窒。
我剛做完一個小手術。
目前還處在恢復期。
這東西不可能是和我用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江辰出軌了。
我心裏一團亂麻。
江辰是個程序員,經常加班,忙得腳不沾地。
每天下了班就往家裏趕,倒頭就睡。
按理說,他沒有時間去出軌。
可事實就擺在眼前,容不得我否認。
我強行壓下內心的慌亂。
現在要做的不是爲他的出軌找藉口。
而是找出他的出軌對象。
-2-
今晚江辰又加班了。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將近十二點。
累了一天的他倒頭就睡,很快就打起了鼾。
趁他熟睡,我悄悄拿起他的指紋解鎖。
首先查看的是微信。
我是唯一的置頂聯繫人。
除此之外,是很多個工作羣和關注的公衆號,沒有發現可疑的曖昧對象。
微信裏找不到破綻。
我又把他的小某書,某音和某手都查看了一遍。
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
QQ 裏突然彈出一條張總髮的消息。
這年頭誰還用 QQ 啊。
我在心裏默默吐槽一句,正想把手機關上,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江辰所有的領導和同事都是用微信聯繫。
怎麼唯獨這個張總是用 QQ 聯繫?
在好奇心去的驅使下,我點開了了 QQ。
張總的頭像是一個常見的男頭。
可裏面的聊天內容,卻令我大爲震驚。
-3-
江辰:
【真他麻煩,做個手術還得我陪她。】
【醫生說她起碼三個月不能同房,這些日子只能你幫我解決了。】
張總:
【我幫你解決的次數還少嗎?/嬌羞】
這是剛辦理手術住院那天,他摟着我哭得像個孩子,說不能替我分擔痛苦,他很難受。
江辰:
【上次的廁所 paly 真踏馬刺激,我又想要了。】
【你今晚來公司找我吧,穿上那套黑絲。】
【看見它我特別有感覺】
張總:
【你還說,上次的都被你撕爛了/臉紅。】
【說好了,這次你可不能像上次那麼粗魯,我可不想再疼三天了。】
時間是我做完手術的第三天。
他以加班爲理由,把我一個人扔在醫院。
我忍着怒火,繼續往下看。
江辰:
【想要你幫我口。】
【我買了幾套 QQNY,你穿上肯定很騷!】
【想的我都硬了。】
那天是我們的結婚週年紀念日。
他說工作忙,沒時間給我買禮物。
可他卻有時間給小三買情趣內衣。
往下翻,時間來到了今天。
張總今晚想約他,被他拒絕了。
【有個破項目今天必須完成,得加班】
【估計沒時間去搞你了。】
【你先忍忍,明晚我再去狠狠幹你。】
最新一條消息是剛剛發來的:
【我好期待呀~】
-4-
手術的傷口很疼。
可再疼也比不上我此時內心的痛。
我不敢相信平日裏那個一本正經,走在大街上看到別人穿超短裙都忍不住指責兩句的人,私底下竟然能說出這麼噁心齷齪的話。
更不敢相信那個爲了能娶到我不惜在我父母親戚面前下跪的人會背叛我們的婚姻。
明明他那麼好。
事事以我爲先,處處關愛我。
削水果時不小心割破了點皮,他比我還着急,心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來大姨媽痛經,家裏沒布洛芬,半夜下着大暴雨他都要去把藥給我買回來。
更不要說我得知我要做手術時。
他更是擔心的整晚整晚睡不着覺。
爲了我能手術順利。
信奉唯物主義的他第一次徒步爬了幾千層臺階去山上的一座廟爲我祈福。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出軌?!
可赤裸裸的聊天記錄就擺在眼前,它們像一把鋒利的刀,劃破了包裹着我們婚姻的那層糖紙,讓我看到了血淋淋的真相。
江辰,真的出軌了。
臉龐不知何時已被淚水打溼。
但哭解決不了任何事。
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存好證據,然後找出他的出軌對象。
我拿自己的手機把所有的聊天內容都錄了下來。
做好之後,我悄悄的把手機放回原處。
躺下已有半小時,我卻越想越生氣。
出軌的人是他,憑什麼他沒有半點愧疚,還能呼呼大睡。
而我卻像個罪人一樣,心裏忐忑不安,小心翼翼。
身旁的呼嚕聲漸大。
我揚起了手,用盡了全力,一巴掌往他臉上扇過去。
江辰被我扇醒了。
一臉懵逼的看着我。
「你幹嘛打我?」
我甩了甩髮疼的手,眼眶還是紅的。
「我剛剛夢到你出軌了。」
原本還有一絲生氣的他,頓時變得心虛。
急急忙忙爬起來安撫我。
「老婆,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出軌呢。」
「你肯定是白天沒有休息好,纔會做這種奇怪的夢。」
「不早了,快睡吧。」
我繼續追問。
「那如果你真的出軌了呢?」
他一口否認:「怎麼可能!」
「那你發誓,如果有一天你出軌了,就出門被車撞死。」
江辰眼裏閃過一絲猶豫。
但我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只能緩緩舉起手。
「我江辰發誓,如果我背叛了柳依依,就讓我出門被車撞死。」
好,這可是你說的。
如果車撞不死你。
那就讓我親手弄死你!
-5-
第二天早上。
趁着江辰去上廁所的空隙,我偷偷打開了他的包。
包的夾層放着一瓶潤滑液,幾塊布料很少的情趣內衣,還有一個電動小玩具。
我冷眼一笑,毫不猶豫的將大半瓶強力膠倒進潤滑液裏。
這麼喜歡刺激,那就讓你刺激個夠!
接近六點,江辰給我打來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他語氣愧疚,說領導臨時給他派了個活,今晚會很晚回家,讓我不用等他。
我裝作若無其事,囑咐他一句注意休息之後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然後算着時間收拾東西出門,打了一輛車,蹲守在江辰公司樓下。
四樓一整層都是他們公司的。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已經下班。
唯獨窗邊還有一處地方亮着燈。
正是江辰工位的所在處。
他坐在工位上拿着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嘴角掛着一抹猥瑣的笑。
只是瞬間,他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麼猴急,連凳子倒了都不扶一下。
不用想也知道是要去幹嘛。
我下了車,往江辰公司的走去。
一路上,我的心情又憤怒又激動。
憤怒的是,這狗東西又揹着我和別的女人苟且了。
激動的是,很快,ţũ̂ⁱ我就可以見到那個小三的真面目了。
想到這兒,我不禁加快了步伐。
-6-
大樓裏漆黑一片,所有的員工都已下班回家。
寂靜的夜晚總是會把各種聲音放大。
剛走到女廁,就聽到江辰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快解開讓我摸摸,想死我了。」
「這麼飢渴,她在家不讓你摸呀?」
這聲音——
怎麼那麼熟悉?!
「她那對奶哪比得上嫂子你的呀,又大又軟,摸一下我就起反應了。」
我心臟猛地一緊。
竟然是江辰的嫂子,張明玉!
可這怎麼可能呢!
江辰討厭他嫂子,這是全家人都知道的事。
他爲人溫和,卻唯獨對他嫂子冷若冰霜。
見面從不打招呼。
家庭聚餐上也從不抬頭看她一眼。
就連平日裏也對她避如蛇蠍。
張明玉也很懂分寸,從來不會和江辰單獨處在一個地方。
家裏有什麼事也是通過我或者他哥來溝通。
她連江辰的微信都沒有。
我懷疑過所有人,卻唯獨沒有懷疑過張明玉。
我一直以爲他們關係很差,沒想到兩人私底下嘴都親爛了。
我現在終於明白,爲什麼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一家人,卻每日處的跟陌生人一樣。
原來是因爲做了虧心事。
我來不及震驚,裏面就傳來了一陣嬌俏的笑聲。
「你這麼嫌棄她,那當初爲什麼要娶她?」
「還能爲什麼,因爲錢唄。」
「還有,她和你有三分像。」
這一刻,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當初別人和我說我跟張明玉長得有點像的時候,我還覺得很開心。
因爲張明玉是個大美女,能和她長得像,說明我也是有點好看的。
可沒想到我只是她的替代品!
是江辰求而不得的替代品。
我狠狠握緊了雙拳。
指甲嵌入掌心帶來的疼痛感讓我得以保持最後一絲理智。
不然我真的可能會不顧一切的衝進去狠狠扇死江辰這個渣男。
「沒想到你還會玩替身文學那一套。」
「要是讓那個黃臉婆知道,不得氣死,啊~」
張明玉的話被江辰吞沒。
兩人放肆的親吻着。
我站在外面,甚至能聽到口水拉絲的聲音。
兩人一邊狂吻,一邊窸窸窣窣的脫衣服。
我渾身生寒,面無Ŧũ̂₊表情的偷聽我的丈夫和我的嫂子偷情。
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一刻我在心底發誓: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試一下我發你的那個新姿勢吧。」
「可是看起來難度很大,會不會很疼。」
「沒事的,我帶了潤滑液,抹一點就不疼了。」
張明玉由一開始的半推半就ṭù₅,到後來的繳械投降。
聲音逐漸嬌媚。
「聽你的。」
「但你要溫柔一點哦。」
江辰慾火難耐的將潤滑液倒在張明玉里面。
兩人趴在門邊,交替發出喘息聲和呻吟聲。
江辰蓄勢待發的進去。
卻在下一秒,倆人齊刷刷發出一陣尖銳爆鳴。
「啊!」
「你買的什麼鬼東西啊,怎麼這麼疼!」
「我怎麼知道!」
「靠,怎麼拔不出來了。」
「你別硬拔,我要痛死了。」
曖昧的氣氛瞬間消散,兩人光着身子,狼狽的扭來扭去。
半小時過去,兩人還沒找到解決辦法。
迫不得已,只能打了 120。
兩個人疊在一起,被抬上了擔架。
抬去救護車的過程中張明玉不停的埋怨江辰。
「能不能別亂動,你想痛死我啊!」
「我沒動!是他們抬的不穩。」
話音落地,擔架晃得更厲害了。
倆人終於老實了。
我拿起手機,默默錄下這一經典場面。
-7-
倆人不敢拿這種事驚動家人。
悄悄的去急診,又悄悄的回來。
江辰臉色蒼白,走路總是佝僂着身子,走兩步就喘一下。
張明玉也沒好到哪裏去。
每天早上都去跑步的她,今天連門都沒出。
想躲在家裏安安靜靜的養傷?
門都沒有!
正逢婆婆生日,我提議今年就在家裏做一桌豐盛的晚餐,一家人開開心心的慶祝。
連續幾年都在酒店過生,喫膩了預製菜的婆婆欣然答應。
二話不說就命江辰和他大哥江傑出去買菜。
江辰好不容易從醫院回來,剛躺下沒多久,就接到了任務。
他面色爲難,想以加班爲由拒絕。
我怎麼可能讓他如意呢。
「老公,工作再重要也沒有媽重要啊,難不成媽在你心裏的地位還比不上你的工作嗎?」
江傑也附和:「就是,媽的生日一年一次,你就把你那工作先放放。」
江辰沒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和江傑去採購。
他受了傷,開車的重任只能落在江傑身上。
江傑的車技我是領教過的,不是猛踩油門,就是突然剎車。
時不時還來一個漂移。
連不暈車的我都能被晃吐,更不用說江辰這個受傷的人。
果然,從外面回來之後,江辰的臉色更白了,沒有一絲血色。
額頭滲出一層密密的汗。
雙腿夾的很緊,牙關咬的嘎吱響。
我裝作看不到,還使喚他幫我搬個凳子過來搭腳。
他十指抓住凳子的邊緣,因用力指節青筋凸起。
凳子搬起ţŭ̀₆一半,突然重重落到地上。
他忍不住了。
「老婆,我去一趟廁所。」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褲襠處已經染上了血。
傷口裂開了。
-8-
整完這個渣男,接下來該輪到張明玉這個小三了。
我來到婆婆面前,故作柔弱。
「媽,我來做飯吧。」
我孃家有錢,所以婆婆平日裏對我也比較客氣。
再加上我剛做完手術,還沒完全恢復好。
她自然不會讓我操心做飯這種累活。
只見她大手一揮:「你現在需要好好養着,做飯的事有你大嫂呢。」
「是吧,明玉?」
剛想回房休息的張明玉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她現在站都站不穩,讓她做飯,豈不是要她命?
「媽,我做飯不好喫,不然,讓啊傑做吧。」
婆婆剜了她一眼:「讓男人下廚房,像什麼話!別說了,今天的飯就你來做。」
我在旁邊茶言茶語:「嫂子,我知道你不想給媽做飯,其實我也不想麻煩你的,可醫生囑咐了,讓我好好養着千萬不能勞累。這樣吧,我在旁邊幫你打下手,你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婆婆爲人強勢,張明玉很怕她。
她頓時就急了。
「你胡說什麼!誰說我不想給媽做飯!我只是怕做的不合媽的胃口。」
我甜甜一笑:「我就知道嫂子不是那種人。」
張明玉稀裏糊塗的被我趕鴨子上架。
我藉着打下手的名義,不停的添亂。
先是拿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撞到她,疼的她齜牙咧嘴。
後是因爲身體虛弱站不穩整個人從背後撲在她身上。
好巧不巧正好撞上了她的屁股。
廚房裏頓時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叫聲。
她惡狠狠的瞪着我。
「你故意的是不是?」
聽到聲音的江傑趕緊跑進來,關切的問到:「啊玉,你怎麼了?」
我故作無辜。
「大哥,是我的錯,我剛剛沒站穩,不小心撞到嫂子了。」
「嫂子你快讓我看一下有沒有受傷。」
見我做勢要去脫她的褲子。
她連忙閃開了。
「沒,沒事,不用看了。」
江傑長吁一口氣。
「沒事就別一驚一乍的。」
走出廚房前,他還不忘在張明玉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看到她臉色發白極力忍耐的樣子。
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冷笑。
該!
-9-
飯桌上,我不停的給江辰和張明玉夾菜。
「嫂子,你忙了一天了,多喫點。」
「老公,你最近加班多,也需要補補。」
看着碗裏堆成山的辣子雞和海鮮。
江辰笑得比哭還難看。
不停的說夠了夠了。
張明玉看我的眼神都在冒火。
但夾出去的菜,哪有不喫的道理。
更何況我還夾了那麼多。
公公婆婆小時候經歷過饑荒,所以最討厭浪費食物的行爲。
倆人被逼無奈,只能硬着頭皮往嘴裏塞。
看着他們握着筷子的手都在顫抖,我心底一片暢快。
甚至還有心情聊起了八卦。
「你們聽說了嗎,有一男一女在公司廁所裏幹那事兒,最後拔不出來,被 120 送到了急診。」
婆婆大喫一驚。
「還有這種荒唐事?不會是別人亂說的吧?」
「不是亂說的,有人親眼看到了。」
說完,我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張明玉。
她恨不得把臉都埋到碗裏去。
我收回視線,用手肘碰了一下江辰:「聽說就在你們公司四樓的洗手間發現的,你知道這件事吧?」
他被我嚇的筷子都掉了。
臉上看不出一絲血色。
低着頭,支支吾吾:
「沒,沒聽說過。」
我假裝表現出一臉失望的樣子。
「哎,本來還以爲能從你這裏喫到點什麼瓜呢。」
一旁的江傑一臉嫌棄,從鼻子裏惡狠狠的發出一聲不屑。
「哼!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肯定是一對狗男女揹着家裏人出來偷腥。」
「我要是那女的老公,敢揹着我偷人,我一定將她打死!」
這下輪到張明玉掉筷子了。
雖然平時江傑寵她。
但他可是個超雄啊!
當初張明玉只是在外面被一個小混混摸了一把屁股。
他就去把人家的肋骨打斷了。
回來之後還把張明玉狠狠罵了一頓。
要是讓他知道張明玉聯和江辰給他戴綠帽。
他估計會氣得把他們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大哥你說得對,出軌的人就該打死!」
「你說是吧,老公?」
江辰被我突然一 cue,身子下意識的抖了一下。
頭都不敢抬:「是,是。」
看着飯桌上嚇得跟鵪鶉一樣的兩人,我再次開口。
「江辰和嫂子今天喫飯都掉了筷子,真巧,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會心靈感應呢。」
張明玉嚇得汗水直流,捧着飯碗的手直哆嗦。
「弟妹,你可真會開玩笑。」
我呵呵一笑,不再說話。
-10-
事後我找人查了一下這兩人的關係。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
張明玉竟然是江辰大學時談的女朋友!
這狗東西還騙我說以前沒談過戀愛。
倆人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分了手。
再次相見,是江傑帶着張明玉回來見父母。
我和江辰結婚比他們早。
張明玉第一次上江家來的那一天,我也在。
一向彬彬有禮待人溫和的江辰見到張明玉之後,全程都擺着一張臭臉。
甚至回來之後還極力勸阻公婆,千萬不能讓她進門。
當時我還不解,爲什麼他對第一次見面的張明玉有那麼大的惡意。
現在終於明白了。
當初的老相好搖身一變,成爲了自己的大嫂。
他臉色能好看纔怪。
婆婆本來也不喜歡張明玉身上的那股風塵味和小家子氣。
可耐不住自己大兒子喜歡。
最終還是同意了這門婚事。
-11-
我恨他們倆人把我當猴耍。
所以每天都變着花樣折磨他們。
故意點特辣螺螄粉,假裝喫不完,然後逼着江辰喫。
他要是不喫,就是不愛我,我就生氣鬧到婆婆那裏去。
早上太陽一出來,我就去敲響張明玉的門,拉着她在小區裏一圈一圈的走。
美其名曰躺久了,需要活動一下身子。
她不肯?
那就是對我有意見。
我又跑到婆婆面前哭。
婆婆一出面,她不答應也得答應。
因爲婆婆注重家庭和睦,最忌諱妯娌間勾心鬥角。
被我磋磨了三天,兩人徹底忍不住了。
某天半夜四點,大家都在熟睡的時候,他們各自從自己家門出來。
天台上,兩人爆發爭吵。ţū́ₓ
張明玉率先破防。
「這鬼日子我要忍到什麼時候!在自己家每天像個賊一樣,塗個藥都要偷偷摸摸的。」
「不僅要找理由應付你哥的求歡,每天早上還得陪你家那個黃臉婆去散步。」
「你知道出汗的時候我那裏有多難受嗎!」
我在江辰手機上安裝了竊聽軟件。
此時我正愜意的躺在牀上聽他們爭吵。
江辰的語氣也很暴躁。
「我比你好不到哪裏去!」
「她天天拿海鮮拿螺螄粉給我喫,我傷口都發炎流膿了!」
張明玉卻毫不同情。
「要不是你非要用潤滑液,我也不至於這樣。」
江辰不服了。
「你還好意思說,當初要不是你說我哥滿足不了你,死皮賴臉的來勾引我,我也不至於受這種苦。」
「要不是你爲了錢娶了柳依依,我也不會陰差陽錯和你哥在一起!還說我勾引你,是我逼你脫褲子的嗎?」
倆人明明都很憤怒,卻又不敢大聲吵。
最後還是張明玉先軟下來。
「算了,我懶得跟你追究誰對誰錯。」
「你先給我轉十萬,我要出去找個酒店好好養傷。」
「十萬!我哪有那麼多錢!」
「你不給也得給!醫生說了,我要是再不好好護理,後果就是連肛門都保不住!我不上班,沒有收入,你哥每個月給的那點零花錢根本不夠用,這筆錢只能由你來出。」
江辰語氣急促。
「我的錢都被她拿着,我上哪兒一下子給你弄十萬?」
「我不管!兩天內你要是湊不到十萬,那就別怪我魚死網破!」
「大不了我就和你哥離婚,遠走高飛。可你就不一樣了,你爸媽那麼疼愛你哥,要是讓他們知道你做出這種事情,他們還會認你?!」
江辰一陣沉默。
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我把我的車賣掉,給你湊錢。」
你的車?
要臉不?
那明明是我爸媽給我的陪嫁。
我不給他賣車的機會,連夜發信息叫閨蜜把車開走。
-12-
第二天早上,江辰發現車不在,急匆匆的把我叫醒。
「老婆,車呢?」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說道:「嫋嫋老家出了點事,所以昨晚連夜把車借走了。」
江辰聽完,瞬間瞪大了雙眼。
「你問都沒問我,怎麼就隨便把車借給別人啊!萬一我要用呢?」
「我是看你最近都沒用車,所以才借出去的。」
「對了老公,我還想問你呢,怎麼這幾天你都沒去上班?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憤怒的他頓時變得心虛,眼神有些躲閃。
「嗐,我能有什麼事瞞着你。」
「算了,你繼續睡吧,車的事以後再說。」
還以後再說。
我讓你再也沒有以後!
江辰默默離開了臥室,我知道他是要躲在外面的洗手間裏換藥了。
我睡意全無,靜靜的躺在牀上,等待好事的發生。
江辰剛進廁所不到一分鐘,就發出了一陣石破天驚的叫喊聲。
那聲音,聽得我是格外的愉悅。
不枉費我小心翼翼的往他的藥膏里加鹽酸。
在他慘叫了半分鐘後,我才慢吞吞的掀開被子,悠哉悠哉的走過去。
然後裝出一臉驚訝的樣子,發出了三連問:
「你的雞怎麼了?」
「怎麼看起來那麼噁心?」
「你是怎麼弄的?」
江辰的那個部位越來越嚴重,都發黑流膿了。
這當然要得益於我的一番苦心啦。
我不僅在他外敷的藥里加了一些別的東西,還把他內服的藥做了一些調換,將某些藥片換成了維生素。
所以他的傷勢纔會越來越嚴重。
江辰疼的渾身冒冷汗,連說話都沒有力氣。
「別,別問了。」
「快送我去醫院。」
在他催促下,我優哉遊哉的走回房間拿手機。
打開某音刷了一個短視頻之後,纔不緊不慢的打了 120。
救護車將他擡出家門的時候。
ťŭ⁺住在對門的張明玉也躺在擔架上被人擡出。
倆人面面相覷,面如死灰。
-13-
江傑坐在急診的門口,雙手抱頭。
一聲接一聲的嘆氣,滿臉都是傷心和自責。
公婆聽到消息後,連忙趕到了醫院。
「哎呦,這怎麼回事啊,怎麼兩人同時進了急診啊?」
還沒來得及回答,醫生出來了。
一臉凝重的對我說道:
「病人的生殖器官已經完全壞死,需要立即動手術切除,否則會繼發感染威脅生命安全。」
我想了這輩子最傷心的事才勉強壓下向上的嘴角。
毫不猶豫的簽下手術知情書上籤下自己的大名:「切了吧。」
髒了的玩意兒,留着也沒用。
婆婆在一旁聽了好久,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什麼?你要把江辰的根給切掉?」
大家都沒空理她,因爲另一個醫生也一臉沉重的走了過來。
對江傑說道:
「病人的直腸和肛門感染嚴重,需要立即進行手術。」
江傑握着筆的手都在顫抖。
但還是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婆婆在一旁急的團團轉。
「你們有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傑滿臉愧疚,恨不得把頭都埋到地底下。
我這才知道張明玉被就救護車拉走,是因爲她和江傑起了衝突。
江傑對她一直拒絕自己的求歡心懷不滿,今天早上被她再次拒絕之後,一氣之下直接來了個霸王硬上弓。
張明玉見瞞不住,直接就把鍋甩到了江傑身上。
說自己是因爲他不愛乾淨纔會染上髒病。
頭腦簡單的江傑想也沒想就信了。
看着他一臉愧疚的樣子。
我突然哭出聲來。
在場的人都奇怪的看着我。
婆婆:「你哭啥啊?」
「媽,我不想再幫他們隱瞞了。」
我把那天在公司錄下的視頻放給他們看。
三人的ṭųₔ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14-
麻醉過後,江辰慢慢恢復了意識。
睜眼看到我站在牀邊,他眼裏閃過一抹欣喜。
「老Ṫù⁷婆……」
話還沒說完就被我一巴掌狠狠扇歪了腦袋。
我扇完之後輪到婆婆扇。
「畜生!連你嫂子也敢偷!」
江辰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顫抖着嘴脣。
「媽,你,你胡說什麼呢,我跟嫂子平日裏連話都不說,我怎麼可能會幹那事呢?」
「別裝了!你們在公司廁所裏偷情被送上救護車的視頻,網上已經傳遍了。」
「門口的保安都已經證實了,那個人就是你。」
江辰面如死灰。
「媽,你聽我解釋,是嫂子主動勾引的我。」
「江辰,你不要臉!」
一道虛弱憤怒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張明玉和江辰從手術室出來後,被推入了同一間病房,就隔着一道簾子。
江辰轉頭看去,只見江傑正死死地盯着他,眼裏帶着殺意。
他一步一步朝江傑走來。
每走一步,江辰臉色就慘白一分。
到了他的病牀前,江傑單手拎起他的腦袋。
「弟弟,你從小就比我聰明,外面有那麼多人喜歡你,爲什麼還要跟我搶你嫂子?」
「你把我這個大哥的臉往哪放?」
清脆的巴掌聲在病房裏響起。
伴隨而來的是江辰痛苦的嚎叫。
江傑像掙脫牢籠的野獸,徹底失去了理智。
梆硬的拳頭像雨點般落在江辰身上。
咔嚓一聲,我好像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後者毫無還手之力,像條死魚一樣軟趴趴的躺在牀上。
婆婆怕出人命,聯合公公攔住了江傑。
-15-
我故意在談話中不小心泄露給別人聽,江辰和張明玉就是視頻裏的主人公。
一夜之間,他們成了動物園裏的猴子。
每天都被不同的病人和家屬站在門口指指點點。
倆人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都把責任往對方身上推,經常隔着一張病牀互罵。
江母知道後,嫌他們丟人,二話不說給他們辦了出院手續。
知道自己要出院的那天,張明玉死活不肯。
在醫院,雖然會被別人指指點點,但是她尚且還能保住一條命。
可回了家,脫離了公衆的視線。
她就算是被江傑打死也不會有人知道。
從醫院回來後,江辰見我在收拾東西,語氣卑微的求我。
「老婆,我知道錯了,你不要和我離婚。」
「只要你肯原諒我,以後我一定什麼都聽你的。」
「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我對他微微一笑。
「想什麼呢,我是那種大難臨頭各自飛的人嗎?」
他有些不敢相信:「你,你真的不會跟我離婚嗎?」
當然不會。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離婚。
我要的是喪偶!
他以爲我會留下來照顧他,正想鬆一口氣。
可接下來我卻說——
「我心情不好,先回我媽家住幾天。」
說完我就拎着東西走出了家門。
他在後面喊破了喉嚨,我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回到孃家後,我躺在沙發上一邊喫着洗好的水果, 一邊在手機上實時查看家裏發生的一切。
江傑這個超雄每天打完張明玉之後, 就跑去打江辰。
監控視頻裏,江辰將自己縮成一團,想以此減少被打的面積。
但根本無濟於事。
江傑像拎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將他拎起, 甩到地上狂揍。
他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 臉腫的跟豬頭一樣, 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樣子。
兩條腿的骨頭全斷了,只能在地上爬。
他喊的撕心裂肺, 可屁用都沒有。
公婆什麼也沒說, 什麼也不管,只是默默地幫他把大門關上。
-16-
這天, 我像往常一樣打開手機,想看一會兒江辰的慘樣來解解悶。
沒想到這次的畫面裏並沒有江傑。
只有婆婆和江辰兩個人。
兩天不見,江辰的樣子我差點認不出。
他蓬頭垢面,臉腫成了豬頭,身上的衣服沾了斑斑血跡。
像個乞丐一樣癱在地上。
旁邊不僅有食物殘渣, 還有尿漬。
準確來說, 他現在連乞丐都不如。
乞丐起碼還有行動的能力。
江辰眼神怨恨的盯着婆婆,有氣無力的質問她。
「媽, 難道我不是你親生的嗎?爲什麼大哥這樣打我,你卻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這時,婆婆才把塵封多年的祕密吐露出來。
她像看一塊垃圾一樣看江辰。
「哼, 你確實不是我親生的。」
「當初要不是你大哥生了一場重病醫生說他活不過來, 我根本就不會領養你。」
「我跟你爸好心把你從孤兒院領回來, 給你喫喝, 供你讀書, 可你呢, 是怎麼報答我的?連你大哥的女人都敢偷, 害得我兒子被所有的親戚朋友恥笑。」
「別說他,連我都想打死你。」
他笑了。
可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平躺在地上。
語氣悲涼:
「我就說, 爲什麼我處處比大哥優秀, 你和爸卻始終偏愛脾氣暴躁的大哥。」
「原來你們不是偏心,你們只是不愛我。」
伴隨着婆婆離開的身影,江辰眼裏的光徹底黯淡了下來。
第二天, 婆婆去送飯的時候。
發現江辰已經涼透了。
他們草草地將他拉去火葬場, 骨灰都沒要。
處理完他的喪事之後, 婆婆將我叫回了家。
「這件事始終是江辰對不起你, 他現在沒了, 你跟我們家也就沒有關係了。」
要的就是這句話。
我二話不說, 麻溜的收拾東西走人。
房子是江辰買的, 他現在死了,我也不稀罕他的東西。
就留給兩位老人吧。
就當做是感謝她沒有道德綁架我留下來守寡。
回到孃家不久後,我從江辰堂妹那裏聽到了張明玉的下場。
她跟江辰一樣, 被江傑打的喪失了勞動能力。
但跟江辰不同的是,她起碼還有孃家人。
如果她在江家沒了,她孃家人指定會上門鬧。
前婆婆害怕繼續打下去會把人打死,所以二話不說就逼着她和江傑離婚。
辦完手續後連夜開車將她扔回了孃家。
張明玉和江辰赤身裸體被抬上救護車的醜事早就傳到了她孃家那邊去。
家人都嫌她不要臉, 沒一個肯照顧她。
每天就給兩頓飯,其餘一概不管。
聽說她是在半夜走的。
咬舌自盡。
真慘。
不過與我無關。
恢復單身的我,以後都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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