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爲愛點天燈,被甩後哭紅眼

爲救病危的父親,我在拍賣會上瘋狂和妻子的男助理競拍,搶奪救命藥。
一向偏寵男助理的妻子卻覺得我在故意針對男助理,爲了給男助理撐腰,直接點天燈,拍下會場的所有東西,更是將我以九毛錢的價格掛到拍賣會上給人當受氣包作爲懲罰。
拍賣會結束,她挽着男助理頭也不回地離開。
我卻被人買走當受氣包,期間,我和狗搶食,當人形箭靶,被折磨得沒有一塊好皮,還錯過見父親的最後一面,妻子卻帶着男助理一家環球旅遊,其樂融融。
七天後,我結束折磨,料理父親的後事,接受了導師發來的南極科考的邀請。
辦理護照的時候,卻遇見陪男助理一家回國的妻子。
她漫不經心道:「別擺個臭臉,大不了我賠你們父子一場旅遊,再給你生個大胖小子,讓你們也炫耀一把。」
她不知道,從我爸死的那一刻,我就決定離開,此後,一別兩寬,餘生不見。

-1-
再次見到妻子寧煙是在七天後。
我拿到護照,從護照辦事處出來,剛走到門口,耳邊就響起熟悉的聲音。
扭頭看去,赫然是環球旅游回來的寧煙,她身後跟着男助理周燃以及周燃的父母。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看到是我,歡笑聲戛然而止,寧煙有些意外。
「韓毅,你怎麼在這兒?」
周燃目光挑釁地看了我一眼:
「煙煙姐,韓哥肯定是看了你發的朋友圈,特地來接你的。」
寧煙的眉眼緩和了幾分,語氣卻依舊高傲:
「你變乖了不少,看來當初讓你去當受氣包是對的。」
聞言,痛苦的記憶襲來,我後背沁出一陣冷汗。
七天前,就因爲我在拍賣會上和周燃競拍救命藥。
他就說我故意針對,爲給他撐腰,寧煙直接點天燈。
我眼睜睜地看着父親的救命藥被周燃一顆顆扔在地下,碾成粉末。
我氣得揍他,寧煙一怒之下將我以九毛錢的價格掛到拍賣會上給人當受氣包作爲懲罰。
拍賣會結束,她挽着周燃離開,我卻被人買走當受氣包。
期間,我被當人形箭靶,折磨得沒有一塊好皮,還被關進籠子裏和藏獒搶食,還被咬掉了左手手掌。
回神,周燃父母上下打量我:
「這位是?」
不等我開口,寧煙已經先一步道:
「我家傭人。」
她順手把大包小包的行李扔給我。
我心裏一陣艱澀。
這些年,寧煙爲了防止公司裏的人說閒話,一直和我隱婚。
沒想到現在都不在公司,她還是不肯承認我。
枉我之前一直爲愛遷就妥協,真夠蠢的!
我沒了左手手掌,一個沒拿穩,行李滾落一地。
周母不滿蹙眉道:
「煙煙,你這個傭人怎麼回事?連個行李都拿不穩?」
寧煙全程冷眼看着。
我深吸一口氣,冷聲道:
「我纔不是傭人,而是寧煙的丈夫,不過很快就不是了。」
我正要拿出準備好的離婚協議給寧煙簽字。
周燃卻在一旁陰陽怪氣:
「韓哥,你何必拿行李泄憤?」
「煙煙姐,都是我的錯,早知道韓哥會這麼生氣,當初拍賣會我就不讓你給我點天燈了,這些天我也不會拉着你陪我們去環球旅遊,是我不配……」
寧煙瞬間心疼不已,冷冷朝我投來目光。
「什麼我的丈夫?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少碰瓷!」
安撫好周燃和他父母后,寧煙將我拉到一旁,低聲道:
「韓毅,小燃父母催得緊,我只是演戲,扮演他的女朋友應付他父母而已,你別穿幫了。」
她力氣太大,直接把我的傷口扯開了。
聽到我的痛呼,寧煙這才注意到我臉上的傷痕,眼裏閃過心疼,伸手朝我而來。
「我隨口說說而已,這些人怎麼把你打成這樣?一會兒我就讓人將他們行業封殺,給你出氣,好不好?」
我冷笑格開她的手。
「不用了,寧煙,我們離……」
婚吧。
我正要提離婚,寧煙卻一臉意外地看向我。
她不明白,以往我明明很好哄的,這次我卻格外冷淡。
半晌,她深吐一口氣,拿出手機,預定了三張去三亞的機票,頗爲無奈道:
「行了,別擺臭臉了,我記得你爸一直想去三亞看海,我預定了機票,等你爸身體好點,我就帶你們父子去三亞旅遊。」
「等旅游回來,我再抽空備孕,給你生個大胖小子,讓你們父子好好炫耀一把,這總行了吧?」
我心下酸澀,不由紅了眼圈。
她不知道,早在四天前,我爸就已經死了。
我爸確診肝癌後,身體一直不好,臨死前想抱個孫子,寧煙卻以工作繁忙拒絕。
一週前,我得知拍賣會上有治療我爸的特Ṫű⁹效藥,便賣了祖宅,準備拍下這個藥。
沒想到會在拍賣會上碰見藉口公司收益不好的寧煙,她旁邊坐着周燃。
周燃故意和我競拍救命藥,爲了救父親,我只能豁出去。
寧煙卻認爲我在故意針對,將我拍賣給別人當受氣包。
父親沒有特效藥的治療,病情加重。
在我當受氣包被關進水牢飽受折磨的時候,父親離世了,我因此錯過見父親的最後一面。
見我看着有些不對勁,寧煙正準備關心我,卻被周燃出聲打斷:
「煙煙姐,我爸媽餓了,我們先去喫飯吧,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說話間,他自然地牽起寧煙的手,恰到好處地露出他們的情侶對戒。
「韓哥,我爸媽想和未來兒媳一起喫頓飯,我得再借走煙煙姐一會兒,你不會介意吧?」
我冷笑一聲:「當然不會。」
寧煙有些意外,以爲我終於學ṱų⁰乖懂事。
我卻直接把一紙離婚協議遞給她。
「只要你把這個簽了就行。」
一旦簽字,我和寧煙就是陌生人,屆時,就是把寧煙送給周燃,我都沒意見。

-2-
「這是什麼?」
寧煙正要細看,我卻果斷翻到最後一頁,把筆塞到她手裏。
「不重要的文件而已,你快點籤吧,別讓周燃和他爸媽久等了。」
寧煙怔愣了片刻,看向我的眼裏滿是震驚。
畢竟,放在過去,得知寧煙要和周燃一家去喫飯,我肯定會破防大鬧。
可現在,我卻格外地懂事大度。
寧煙頗爲滿意道:
「韓毅,你真的變懂事了很多。」
我壓下眼裏的傷痛,咬緊腮幫,直到嚐到了腥甜才鬆口。
寧煙不知道,我並非變懂事了,而是對她死心了。
其實,早在她不顧我的反對破格錄取周燃的時候,在她爲了周燃一次又一次讓我背鍋的時候,在她爲了照顧生病的周燃將我扔在高速上,害我冒着大雨走了三個小時才走回家的時候,我就應該及時止損了。
偏偏我不死心,最終,落得滿身傷痕,還害死了我爸。
那天,我趕到醫院的時候,我爸的身體已經涼透,嘴裏滿是乾涸的血漬。
醫生告訴我ťú³,我爸爲了等到我硬是咬斷了舌根,可他到死都沒等來我。
……
回神,我沒回話,只是順從地點點頭。
寧煙拿過筆,看都沒看,直接簽了字,而後開車帶周燃一家去喫飯。
臨走前,她捧着我的臉親了一口,柔聲道:
「我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
「等我回來,就和你一起去醫院看看爸,好嗎?」
看着寧煙匆匆離去的背影,我扯出苦笑,捏緊了口袋裏的護照。
可是,寧煙,我們沒有以後了。
我已經接受了導師的邀請,三天後,我就會遠赴南極,加入導師的科考團。
此後,一別兩寬,不復相見。
寧煙離去後,我也打車回家,準備收拾行李搬出去。
這裏曾是我和寧煙愛的小屋,如今看來只覺得可笑。
屋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到處充斥着周燃的痕跡。
或是寧煙梳妝檯上擺着寫着他們名字首字母縮寫的卡通親親小人,又或是角落裏時不時出現的周燃遺落下來的領帶和袖釦……
比起我,周燃更像是這個家的男主人。
我不爲所動,加快了收拾行李的速度。
收拾行李的時候意外從牀底找出一大包落了灰的中藥。
那是我爸徒步三公里專門從老中醫那裏給寧煙求來調理身子的中藥。
可寧煙卻連包裝都懶得拆,隨意丟棄。
我心裏抽痛,將過期的中藥扔到垃圾桶裏,連同牆上的婚紗照,取下一併扔了。
收拾完,我拉上行李箱朝門口走去。
一開門,卻看見寧煙和周燃一家站在門口。
寧煙熱絡地挽着周燃父母,一副孝順兒媳的模樣。
「叔叔阿姨,你們就放心在我家住下吧!」
我聽得諷刺。
我幼時喪母,是我爸將我拉扯大。
和寧煙結婚後,我好幾次想把我爸接來城裏住,寧煙卻拒絕。
她說自已有潔癖,忍受不了我爸身上的農村味。
記得我爸之前來家裏做客的時候,我爸經過的地方寧煙都瘋狂消毒,滿臉嫌棄。
我提議想用存款給我爸在周邊買套房,方便照顧,她卻說浪費錢。
可現在,她卻毫不嫌棄同樣是農村人的周燃父母,還熱情邀請他們住下。
看到是我,寧煙愣住。
「韓毅,你怎麼在家?沒記錯的話現在是上班時間吧?」
「你這是曠工,扣 200,趕緊回去上班!」
訓斥完我後,寧煙將我拉到一旁,悄聲道:
「韓毅,你曠工在先,我不好當衆袒護你,只能按制度辦事了,你別往心裏去。」
「對了,小燃父母來看他沒處歇腳,我想讓他們在家裏住幾天,這段時間你委屈一下,就出去住吧。」
我冷冷一笑。
「何必那麼麻煩?我直接走人,把家讓給你們一家四口就是。」
這時,周燃注意到了我手邊的行李箱,有意道:
「煙煙姐,韓哥肯定是因爲中午你陪我們喫飯生氣了,連行李箱都收拾好了!」
「韓哥,沒想到你這麼討厭我,甚至不惜離家出走。既如此,我就不留下礙你的眼了,我這就帶我爸媽走,大不了我們睡大街就是……」
寧煙頓時惱了。
「韓毅,我都說了會補你和你爸一場旅遊,也答應會和你生孩子,你還要怎樣?」
「你再鬧信不信我和你離婚!」
我勾脣冷笑。
「可我們已經離了,之前你簽下的就是……」
離婚協議。
四個字還沒說出口,寧煙就冷聲打斷:
「韓毅,你還真要和我離婚?你瘋了!」
「我不就是把你當受氣包拍賣了,不就是帶小燃一家去環球旅遊?你至於嗎?」
「要不是你非要和小燃作對,我也不會這麼懲罰你!」
我淡淡地扯了扯脣。
「所以現在,我受到了懲罰,如你所願失去了一切。」
「寧煙,我遷就了你九年,現在,我不想奉陪了!」
說罷,我繞過寧煙,拉上行李箱轉身離去。
寧煙眼裏一慌,伸手拉住我的左手。
「韓毅,你不許走!」
下一秒,她的手卻猛地抓空,頓時愣在原地。

-3-
愣神間,寧煙已經擼起了我的袖子。
在看到我纏滿繃帶的左手後頓時傻眼。
「韓毅,你的手怎麼傷成這樣……」
我卻冷笑:「不是你吩咐買家把我往死裏折磨的嗎?」
寧煙眼中疑惑更濃:「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吩咐……」
一旁的周燃出聲打斷,眼圈微紅道:
「韓毅哥,沒想到你爲了趕走我,連特效妝都畫上了,還特意給手纏了繃帶。」
「你何必這樣?我走就是!」
話裏話外都在陰陽我在故意裝受傷賣慘。
寧煙眼含怒意地甩開我的手。
「演得還挺真,差點就被你給騙了!」
「你不想讓小燃一家住下,我偏要讓他們住,這是我的房子,你無權拒絕。」
「至於你?要走就走!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氣多久!」
寧煙將門重重一關,等着我像過去那樣道歉求和。
我卻拉上行李,頭也不回地離去。
這之後,我找了個賓館住下。
周燃瘋狂給我發私信挑釁,不是寧煙給他們一家三口做飯的照片,就是寧煙給他捏腳的視頻。
【你和她結婚九年,她有這麼伺候過你嗎?】
我心如止水,果斷熄屏。
之後登陸電腦,給人事發去辭職申請。
離職秒通過,想來寧煙看都沒看就給我審批了。
三天後,我正準備去機場,人事卻給我發來消息,告知我離職的材料不足,讓我找寧煙線下簽字。
我只好帶上行李打車來公司,將行李寄存在公司門口。
剛到公司意外發現寧煙和周燃也在。
看到我後,寧煙故意高聲道:
「今天起,周燃就是項目主管了!」
我知道她想故意刺激我。
我卻平靜地走上前,寫下辭呈遞給寧煙。
「寧總,麻煩籤個字。」
寧煙以爲是我的認錯書,高傲地接過,看到上面的【辭呈】二字後笑容瞬間僵住。
「你要辭職?」
周燃滿臉得意:
「韓哥,你再怎麼賭氣也犯不着拿工作開玩笑啊!」
寧煙抱手冷哼:
「韓毅,你別忘了,你爸還在住院呢!沒了工作,你拿什麼給你爸付醫藥費?」
同事沒聽清寧煙後面的話,只聽到了我要辭職,紛紛嘲諷出聲:
「韓毅,你這種牛皮糖早該辭了!」
「天天就粘着寧總,死舔狗一個,活該你爸死了!」
寧煙驀地一怔,抓住一個同事質問:
「你們說什麼?誰爸爸死了?」
同事回道:
「韓毅啊,寧總,你不知道嗎?韓毅他爸三天前就死了,醫院聯繫不到他,打電話都打到了公司。」
寧煙臉色頓時慘白一片,這纔想起三天前我還在當受氣包。
她急忙將我拉到辦公室裏,一臉愧疚道:
「韓毅,抱歉,我不知道你爸他……」
「我以爲你是故意和小燃作對,我只是想磨一磨你的性子,沒想到會對你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更沒想到你爸會離世……」
寧煙把辭呈塞到我手裏,語氣緩和道:
「這事是我對不起你,我過幾天就提拔你當副總,算是補償,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踮腳就要親我,我卻偏頭躲開,把辭呈重新遞給她。
「寧總,我意已決,簽字吧。」
這時,周燃眼圈紅紅地推開了門。
「煙煙姐,我都聽到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和韓哥競拍,他爸也不會……都是我的錯,我這就去死,給他爸賠罪!」
他哭哭啼啼就要撞牆,寧煙一把攔下,想讓我安撫周燃。
我卻語氣冰冷:「想死就去死,演給誰看?」
寧煙氣得猛拍桌子,大罵我冷血,賭氣簽了字。
「韓毅,我倒要看看你離開我還能找到什麼好工作!」
我拿上辭呈離開。
剛開門,就被同事故意伸腳絆倒,衆人都等着看好戲。
我摔倒在地,左手繃帶被扯開,血淋淋的傷口瞬間暴露在衆人視野裏。
衆人皆是一愣。
周燃卻有意無意道:
「韓哥,你這是又畫了新的特效妝?故意賣慘嗎?」
寧煙神色一頓,蹙眉朝我走來。
我以爲她又要一如既往地說我騙她,賣慘博同情。
下一秒,她卻推開周燃,捧起我的手,一臉心疼道:
「你的手,怎麼會變成這樣?」

-4-
寧煙突然的觸碰讓我覺得噁心。
我冷漠地抬手格開她的手,也是這個時候,寧煙注意到了我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傷口。
有菸頭的燙傷,有刀片的割傷,還有很多其他的傷口。
寧煙頓時紅了眼圈,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韓毅,你身上怎麼這麼多傷?哪來的?」
「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我一臉淡漠,冷笑道:
「寧煙,你別在這裏假惺惺的了!把我害成這樣的人不正是你嗎?」
「我會變成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
寧煙眼裏盡是茫然,語氣急促道:
「韓毅,你誤會我了,我沒……」
不等她說完,我冷聲打斷:
「誤會?難道不是你讓那些買家拼了命地折磨我嗎?」
寧煙語塞了片刻,再次看向我時,眼眸裏是深深的愧疚和自責。
「韓毅,我只是想讓他們給你點教訓,我也只是說說而已,沒讓他們真對你動手啊。」
是嗎?
可我明明記得那些人拿着沾滿辣椒水的鞭子抽我的時候,說這些都是寧煙的吩咐。
爲了證明清白,寧煙掏出手機,直接當時拍下我的買家打去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寧煙的聲音冷到掉渣。
「誰讓你們這麼對韓毅的?」
電話那頭的買家也懵了。
「寧總,不是您吩咐的嗎?」
寧煙聲音更冷,隱約帶着怒氣。
「我什麼時候吩咐你們這麼折磨韓毅了,你們少胡說八道!」
對方沉默片刻,緩緩開口道:
「寧總,您是沒有親自吩咐,但您不是讓周燃先生給我們傳話了嗎?」
「他是您身邊的紅人,我們還以爲他的命令就是您的命令,所以才……」
「周燃和你們說了什麼?」
買家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聲音顫抖道:
「周燃先生讓我們往死裏折磨韓毅,還讓我把折磨過程錄下來,每天按時發給他……」
聽到買家這麼說,周燃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慘白了起來,冷汗直冒。
寧煙的臉色迅速陰沉下去,氣壓低得嚇人,她讓買家把視頻發給她。
很快,視頻發來,在看到視頻裏我遭受的非人的折磨後,寧煙眼裏閃過心疼。
在看到我被開水澆頭的時候,她摁滅手機,不忍繼續看下去。
寧煙朝周燃投去死亡凝視,冷聲道:
「周燃,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周燃鼻尖冒出冷汗,眼珠子直轉,很快就恢復正常,伸手指着我道:
「煙煙姐,這都是污衊!我從來就沒有做過這些事!」
「是韓毅,肯定是他!他和那些人是一夥的,他這是苦肉計,就是爲了誣陷我,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估計這段視頻也是合成的。」
「煙煙姐,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難道你不相信我嗎?」
說到後面,周燃的眼圈微微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一副純良無辜的模樣。
這是他的慣用技倆!
過去,周燃經常這樣顛倒黑白污衊我,離間我和寧煙的感情。
他自己跳進泳池卻反過頭來污衊是我推他,爲了給他出氣,寧煙直接讓保鏢把我的頭摁進泳池三小時,不讓我呼吸,直到我缺氧窒息,這件事纔到此爲止。
記得有一次,周燃爲了爭寵自扇巴掌嫁禍給我,說是我故意打他。
寧煙氣得直接讓我跪在榴蓮殼上,逼我自扇巴掌一千下,保鏢全程盯着,我若停下,保鏢就補上。
等扇完一千下,我的雙頰早已血肉模糊,更是高燒了整整一週。
周燃的演技明明很拙劣,偏偏寧煙每次都信。
而我,也從一開始的奮力反駁到後來的習慣麻木,再到現在的心死。
我對寧煙已經不抱期待了,她肯定會一如既往地偏袒周燃,誤會我。
周燃也是勝券在握。
可這次,寧煙卻反手扇了周燃一巴掌,厲聲道:
「周燃,之前你耍手段爭寵,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次,你居然把韓毅折磨成這樣,你真的過了!」

-5-
我和周燃都愣住了。
周燃震驚一向偏寵他的寧煙這次居然沒有護着他,反而還爲了我對他動手。
我則是心下發冷,一臉失望地看着寧煙。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
她知道這些年我根本沒有動手欺負周燃,也知道一切都是周燃在耍心眼故意嫁禍污衊我。
可她卻縱容周燃的小性子,多次任由周燃欺負我,更是任由他搶走了我爸的救命藥。
我爸本可以活下來的,是她害死了我爸!
如果,寧煙沒有點天燈,那天我就不會被拍走,保守受折磨,我爸也不會因爲沒有救命藥而痛苦死去……
不止我和周燃震驚,同事們也傻眼了,目光紛紛在我們三人身上流連,小聲議論。
「是我看錯了嗎?寧總和周主管不是一對嗎?現在這是什麼情況,寧總居然爲了韓毅這個舔狗扇周主管巴掌?」
「假的吧?寧總不是一向很討厭韓毅嗎?」
「我嗅到了大瓜的氣息,他們三個人的關係肯定不簡單!」
衆人對我一口一個「舔狗」地叫着,寧煙不由皺眉,她這才後知後覺這些年我在公司過的都是什麼委屈日子。
她心疼地將我從地上扶起,直接挽住我的右手,當衆官宣給我撐腰道:
「誰告訴你們我討厭韓毅了?」
「忘了和你們說,我和韓毅已經結婚了。而韓毅,正是結婚九年的丈夫,也是公司的男主人,以後,你們都給我對他放尊重點!」
「誰若再對韓毅不敬,一律開除!」
我愣住。
怎麼都沒想到有朝一日寧煙會當衆偏袒我,更沒想到心心念唸的官宣會以這種形式出現。
周燃也是滿眼震驚,臉色很是難看。
衆人喫了個大瓜,紛紛議論起了我們的狗血三角戀。
「什麼?韓毅居然是寧總的丈夫?我一直以爲寧總和周主管纔是一對!」
「那這麼說,周主管豈不是成小三了?嘖嘖,沒想到啊這個周燃,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怪不得他升職這麼快,寧總對他也格外寬容,原來是身體上位啊!」
被衆人這麼議論,周燃面色漲紅,他張了張嘴,伸手就朝寧煙而來,還想試圖挽尊。
「煙煙姐,爸媽前面給我發了消息,問你中午想喫什麼,他們現在就去買,中午正好回去給你做。」
周燃話裏話外都在暗示他和寧煙關係的不一般。
聞言,喫瓜的衆人隱隱有些動搖。
「什麼?周燃和寧總已經住一起了?這麼說周燃其實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受寵?」
「都說失寵的正宮不如受寵的三,我看我們以後還是得多多巴結周燃。」
「也是,不被愛的纔是小三。」
……
眼看輿論有所反轉,周燃臉色緩和了幾分。
放在過去,寧煙肯定會配合周燃演戲,不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失了面子。
可現在,寧煙卻直接拍掉周燃的手。
「你倒是提醒我了!」
「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今天之內務你和你爸媽必須從我家搬走!這是我和韓毅的家,你們沒資格住!」
周燃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臉綠了綠,撇撇嘴,試圖賣慘:
「煙煙姐,你知道的,我的房子還在裝修,你把我們趕出去了,我們住哪兒啊?」
寧煙冷聲回懟:
「我又不是你媽,你住哪兒關我什麼事?」
「周圍這麼多賓館,你就不會隨便找個賓館住?總之,除了我家,你住哪兒都行,哪怕睡大街,都與我ṱŭ̀ₕ無關。」
「還有周燃,你假傳我的命令,把韓毅折磨成這樣,這事,沒完!」
狠狠瞪了周燃一眼後,寧煙就要帶我去醫院處理傷口。
我卻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打掉了寧煙的手,冷漠道:
「不用了。」
說完,我下意識地和寧煙拉開了距離,而後用嘴咬緊繃帶,簡單處理包紮了下傷口。
剛把傷口包紮好,手機就響了,我點接通,卻不小心摁到了免提。
下一秒,導師的聲音瞬間傳了出來。
「小韓啊,你是幾點的航班?我好帶着團隊提前來給你接機。」

-6-
導師的話讓寧煙身軀一怔,疑惑地朝我投來目光:
「什麼航班?」
聽到寧煙的詢問後,電話那頭的導師也是充滿了疑惑:
「小韓,你沒和寧煙說嗎?我還以爲你和她說了你要和我來南極科考呢。」
我扯了扯脣,聲音很淡:「沒什麼好說的。」
畢竟如果寧煙在乎我,不用我說都能發現我的反常,都能發現我從來就不是和她鬧脾氣,而是真的心死,打定主Ṭũ̂ₕ意離開她了。
可她不在乎我,就算我當着她的面上吊,她都還以爲我在盪鞦韆呢!
我把航班信息告訴導師後就掛斷了電話。
寧煙卻如遭雷擊,愣在原地,半晌才緩過神來,伸手拉住我的衣袖,語氣急促:
「韓毅,你要去南極?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都不告訴我?」
「我可是你老婆啊!」
我正要開口反駁她已經不是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周燃卻先一步開口打斷了我的話,他一臉憤然道:
「韓毅,你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煙煙姐,是不是太過分了點?」
「如果我是你,肯定不會知情不報的,這是做爲夫妻最基本的信任。」
「再說了,南極那麼遠,你說走就走,你想過煙煙姐嗎?你難道要把公司全都扔給煙煙姐嗎?」
「她一個女人要扛起公司得多不容易啊,韓毅,你怎麼這麼狠心,不知道女孩子就是要拿來疼的嗎?」
話落,衆人也覺得我有點過了。
「雖然理解韓毅的生氣,但再怎麼樣也不能棄寧總和公司於不顧啊!」
「就是,因爲個人情緒就影響整個公司,未免自私了吧?」
我毫不理會衆人的議論,只是冷笑看着周燃:
「既然你這麼心疼,那你就替寧煙遮風擋雨,你倆在一起吧。」
聽我這麼說,周燃嘴角上揚,眼裏隱隱有些期待。
可寧煙卻不願意,一把攔住我的去路,冷厲道:
「韓毅,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哪有丈夫會像你這樣,把自己的妻子推向別人的?」
我卻覺得好笑極了。
之前我看不慣她和周燃的親暱舉動,每次她和周燃有肢體接觸的時候我都大吵大鬧,她和周燃約會的時候我更是拼命阻攔。
可那個時候她是怎麼對我的呢?
她說我佔有慾強,罵我心思齷齪,說我心臟的人看什麼都髒。
現在我如她所願,不阻止她和周燃了,撮合他們在一起,怎麼她又不樂意了呢?
回神,寧煙盯着我,一字一頓道:
「總之,我是不會同意你走的!」
「韓毅,我調查過了,要進入南極科考團必須是未婚單身,或者是已經離婚,不能有家室的。」
「但我們現在還沒離婚,我還是你的妻,只要我一個舉報,你就去不了!」
聞言,我腳步一頓。
寧煙以爲拿捏我了,不由軟了語氣,給我畫餅。
「韓毅,這次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我會好好補償你的。」
「明天,我就升你當副總,這週末我就推掉工作帶你去三亞旅遊。至於你爸,我也會風光大葬的,再給他立個黃金墓碑……」
不等她說完,我冷笑一聲,從包裏拿出離婚協議,甩在她面前。
「可是寧煙,三天前我們就已經離婚了!」

-7-
看到離婚協議後,寧煙瞪大雙眼,一臉的難以置信。
「離婚協議?你怎麼會有這個?」
周燃明明很得意,卻偏偏假惺惺道:
「韓毅,我知道你生氣,但你再怎麼賭氣也不能拿婚姻大事開玩笑啊!」
「你還故意僞造了一個離婚協議來氣煙煙姐,你這不是存心讓煙煙姐傷心嗎?」
寧煙看向我的眼裏滿是失望。
「韓毅,你都一把年紀的人了,還在搞欲擒故縱這一套,幼不幼稚?」
我懶得和她廢話,直接翻到帶有她簽名的那一頁。
「僞造?我可沒有僞造,這就是貨真價實的離婚協議,上面還有你的親筆簽名呢!」
「你自己的字跡,總不會認不得吧?」
看到字跡後,寧煙愣住,半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冷笑道:
「韓毅,別以爲我不知道這是你仿造我的筆跡籤的,我根本就沒有簽過這個,差點又被你騙了!」
見她執迷不悟,我好言提醒:
「寧煙,你還記得你回國那天,我讓你簽字的文件嗎?」
聞言,寧煙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麼說……那天你讓我籤的是……離婚協議?」
寧煙頓時惱了。
「韓毅,我只是在拍賣會上點了天燈,我也和你道歉了,你就因爲這點小事要和我離婚?」
我氣笑了:
「小事?所以在你眼裏,我被拍賣當受氣包被折磨七天,被咬斷了手掌是小事?」
「我爸沒有救命藥,被病痛活活折磨死也是小事?」
「我因此錯過我爸的最後一面,還是小事嗎?」
被我這麼一懟,寧煙一臉愧疚地拉過我。
「韓毅,我答應你,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你裝假手,保證讓你和常人無異。」
「折磨你的買家,我也會行業封殺,給你出氣。至於你爸,我也會好好料理後事。」
「我答應你,以後的日子我會好好彌補你,你就別鬧脾氣了,行嗎?」
我卻伸手推開她:
「就算這樣,你給我造成的傷害就能抵消了嗎?我爸就能死而復生了嗎?」
寧煙沒站穩,被我推倒在地。
周燃看不過去,將寧煙扶起,替她鳴不平。
「韓毅,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爸死了又不是煙煙姐的錯,你有必要把氣撒在煙煙姐身上嗎?」
寧煙也來了底氣,頓覺委屈。
「韓毅,你爸死了我也很難過,但這又不是我的錯!」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你爸的救命藥,如果早知道,我肯定……」
我直接戳穿她拙劣的謊言。
「少假惺惺了,寧煙,你真不知道嗎?那天我和你說了很多次,甚至不惜下跪求你,可你爲了給周燃撐腰還是執意點天燈,搶走了我爸的救命藥,更是任由周燃當着我的面一顆顆踩碎。」
「寧煙,你騙我公司資金困難,騙我拿不出錢買藥,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你不該爲了給周燃撐腰,搶走我爸的救命藥。我爸就是被你害死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被我這麼一懟,寧煙當場語塞。
衆人喫瓜喫了個爽,紛紛鄙夷不屑地看着寧煙和周燃。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我懶得廢話,拿上門口寄存的行李,頭也不回地離開。
坐車去機場路上,手機響個不停,寧煙瘋狂給我打電話,發短信。
【韓毅,你在哪個機場?】
【你現在在哪兒,我這就去找你!】
【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ŧŭ⁾……
我冷漠回覆:【沒什麼好談的。】
說完,我果斷關機。
很快,到了機場,過了安檢後,我坐在候機室候機。
正在找座位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
「阿毅,我可算找到你了——」

-8-
轉頭看去,赫然是寧煙。
她髮絲凌亂,大汗淋漓,因爲跑得太急雙頰紅撲撲的。
愣神間,寧煙已經快步上前,伸手抱住了我,語氣是難掩的委屈。
「阿毅,你爲什麼不回我消息?爲什麼不告訴我你的下落?」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要找瘋了?我給航空公司打遍了電話才知道你的下落。」
抬眼望向我時,她的眼圈紅紅的,聲音哽咽道:
「阿毅,對不起,我錯了。」
「我本來只是想懲罰你一下,沒想到會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傷害,我更沒想到你爸會死……」
「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現在只想好好彌補你,我們復婚吧,好不好?這一次,讓我好好去愛你……」
我一根根掰開寧煙的手指,冷漠道:
「可是,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我也不會和你復婚,你死心吧。」
寧煙眼圈更紅了,她深吸一口氣,旋即重重往地下一跪,眼淚大顆大顆地砸落,哭着哀求道:
「阿毅,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算我求你,不要走,不要去南極!只要你留下,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我只是想彌補你,想再好好愛你一次……」
候機的乘客都朝我們投來目光,不明所以的他們還以爲我們是鬧彆扭的小兩口,紛紛幫寧煙說話。
「小夥子,你老婆都這麼求你了,你就答應她吧?」
「是啊,哥們,這年頭夫妻哪有不吵架的?看在你老婆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你就原諒她吧。」
眼看輿論偏向自己,寧煙眼睛一亮,目光殷切地看向我。
我卻移開目光,反手把寧煙醜事都抖了出來。
輿論瞬間反轉,先前支持寧煙的衆人紛紛抨擊起了她。
「小姑娘,不是我說你,你這做的未免太過分了吧?不僅背叛感情,還害死了公公?」
「就是,哪有把自己丈夫拍賣當受氣包的妻子?因爲你,你丈夫都廢了一隻手,你還間接害死了他爸,是個人都沒法原諒你!」
「難怪你老公不要你,我要是你老公,你現在已經被我打死了!」
……
面對衆人的指責,寧煙尷尬得臉紅到了脖子根。
她還想再說什麼,手機響了。
剛接通,祕書慌張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不好了,寧總,公司出事了!之前周主管負責的合同出了問題,現在合作方直接把公司高了,要求我們賠償八倍的賠償!」
聽到這個消息,我絲毫不意外。
先前周燃合同寫錯單位,錯把【億】寫成【元】的時候,我就好心提醒,讓他下次注意。
周燃卻在會上倒打一耙,說我故意針對,哭着鬧離職。
寧煙也偏心周燃,爲了給他出氣直接扣除我全年的獎金當作懲罰。
那之後,我就不再多管閒事。
現在,他們果然自食惡果。
就在這時,廣播剛好叫到了我的航班。
我拉上行李要登機,寧煙卻不鬆手。
我冷聲道:
「寧煙,公司都出事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寧煙滿臉猶豫。
「雖然公司很重要,可你,我同樣放不下……」
她在我和公司之間權衡利弊,我只覺得想笑。
在她愣神的功夫,拉上行李,不顧她的叫喚,頭也不回地登了機。
南極。
剛一落地,就看到導師帶着團隊人員在出口迎接我。
他們熱情地接過我的行李,對我表示歡迎,更是帶我去了餐廳,給我開了歡迎宴。
觥籌交錯,我喝了個暢快。
喫飽喝足後,我纔回到休息的地方。
等安置好一切後,我纔將手機開機。
剛開機,99+的消息瞬間彈了出來,全是寧煙發來的。
【阿毅,對不起,我錯了,你早就和我說過周燃不靠譜,我應該相信你的。】
【現在好了,就因爲他,公司惹上官司了,要賠償兩個億!】
【阿毅,我已經把周燃這個廢物開了。我真的好想你,沒有你,我會瘋的。】
【你別生氣了,回來吧,好不好?】
我冷漠回覆:
【回去幹什麼?接手你的爛攤子嗎?寧煙,你自己種下的苦果自己受着。】
說完,我果斷將她拉黑刪除。
刪除了寧煙後,世界都清靜了。
隔天,導師找了當地最好的醫生,給我安裝了義手,之後我投入到了日復一日的南極科考中。
雖然每天都要在冰天雪地裏科考,我卻樂在其中,覺得前所未有的充實和自由。
我本來以爲今後不會再見到寧煙,偏偏天不遂人願。

-9-
在我們科考團又攻克了一個難關後,我們決定暫時休息一下。
我們包下了當地最豪華的餐廳,在裏面開慶功宴。
氣氛正熱烈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
不等我反應過來, 一道身影已經衝進來,直接將我抱住。
定睛看去, 正是寧煙。
一段時間不見,她變了很多, 雙眼充滿紅血絲, 厚重的粉底也蓋不住臉上的憔悴。
我將寧煙推開, 冷漠道:
「你怎麼來了?」
見我這麼冷淡, 寧煙頓時紅了眼圈, 一臉委屈道:
「阿毅, 我很想你, 我好不容易纔找到了你。」
「你知道嗎?公司賠錢後,我就把周燃開除,並且業內永遠封殺。」
「自從周燃被我封殺後, 他就找不到工作, 只能沿街乞討。」
「我還取消了和當初折磨你的買家的合作, 更是讓人把他關進小黑屋,把他狠狠折磨了一遍。」
「我讓人用開水澆他頭, 讓他和藏獒搶食, 把他關進水牢裏,之前你受過的折磨,他全都受了一遍。」
寧煙邊說邊拿出手機, 把周燃和買家被折磨的悽慘視頻拿給我看。
「阿毅, 這樣你能消氣和我回去了嗎?」
我依舊冷漠:
「寧煙, 你別白費功夫了,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寧煙眼圈更紅, 隱約有些破防。
「爲什麼?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 你爲什麼還是不肯原諒我!」
我一字一頓道:
「寧煙,從你害死我爸的那一刻,我們就再無可能!」
「想讓我原諒你?你死了這條心吧。」
寧煙死死盯着我,試圖從我臉上看出情緒變化。
見我毫無波瀾後, 她這才知道我是認真的。
半晌,她無力地垂下雙手,整個人彷彿抽乾了力氣, 啞聲道:
「好,我知道了, 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寧煙哭紅眼, 踉蹌地轉身離去。
當晚,據說寧煙就回了國。
沒多久, 就傳出她和Ŧŭ̀ₒ周燃的死訊。
據說,她剛下飛機就遇到了沿街乞討的周燃。
周燃對寧煙懷恨在心,抄起石頭就朝寧煙砸去。ṭûⁿ
寧煙也把一切不幸怪在周燃身上,側身躲過,也拿起石頭朝周燃砸去。
最終,兩人同歸於盡,雙雙倒在血泊裏。
一週後,公司的祕書聯繫我,說寧煙出國前就已經把公司的股份轉讓給我了。
現在寧煙死了,股份歸我所有。
我沒收,而是讓祕書把股份賣了,成立基金會,把錢捐給更有需要的人。
五年後, 我結束了科考,也娶了導師的女兒。
我帶着新婚妻子回國給父親上墳。
「爸, 我一切都好, 願你在那邊也萬事安好。」
話音剛落,父親墓碑旁邊的小樹苗輕輕搖晃。
我眼眶一熱。
我知道,是父親回來看我了。
【完本】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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