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一個人去看演唱會。
她堅持不要我去。晚上,我刷同城卻看到了未婚妻陳蕾的微博圖片。
她露出潔白的背,趴在一個小奶狗懷裏,小奶狗的手緊緊地環着她,撫摸着她的頭髮。
文案是:【和愛的人,做愛的事。】
「好好好,就這麼放鬆是吧。」我咬碎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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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不住地顫抖,血壓拉高了。我強忍着內心的憤怒,繼續翻着陳蕾小號發的東西。
【真刺激~就在他公司對面。】定位是我上班地方旁邊的酒店,就隔了一條路。
看到文案我腦子都要炸了。
配圖是陳蕾俯身面對着落地窗自拍,露出了肩膀,後面是小奶狗直着站在她身後。
「爲什麼要在我單位旁邊,難道我也是你們 Play 的一環嗎???」我的腦子裏沒由來地閃過這樣一句話。
再往前翻,是一條純文字的動態。
【今天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配圖是十分後悔的表情包。
我的心中一怔,再看日期,居然是一年多前。
這應該是出軌的開端。
頓時,我心如死灰:「原來已經有這麼久了 」。
-2-
無數痛苦,在我心裏不斷放大。
談了五年的未婚妻竟然出軌了別人。
難怪陳蕾她有時會對着手機傻笑,還不讓我看她的手機。
每當手機震動,有信息發來時,我想順手拿起手機遞給她,她都表現得不太自然。
過往的時間裏陳蕾不正常的舉動,竟在此刻連成了線,指向了真相。
「原來如此。」我發出了一聲嘆息。
談了多年的感情,居然還附贈了一頂綠帽。
天黑了,沒有開燈,我陷在沙發裏坐了半宿。
眼睛裏都是血絲。
相處多年,我對女友可謂是掏心掏肺。
自創業以來,事情太多,很忙,在時間上陪伴不如以前,可金錢和生活方面我從未委屈過她。
想要什麼包包,買!
陳蕾說不想在外面喫,覺得外面的飯店不乾淨,只要不忙我都下廚給她做飯。
我的備忘錄裏記滿了她的喜好:喜歡喫反季節水果,冬天就愛喫西瓜,夏天愛喫甘蔗。
不喜歡喫香菜和蔥。
備忘錄裏是我對陳蕾滿滿的愛。
曾幾何時,她對我也是滿滿的愛,就像少年時提着裙子站在我面前笑的模樣,我永遠也忘不了。
雙方父母早已見面,就在半個月後我們就要舉行婚禮。
像一場夢一樣。
我頹廢地坐在沙發裏。
沒有開燈,漆黑的客廳只剩下我的菸頭明明滅滅的場景。
我忽然激靈般坐起來。「要報復回來!」我咬牙切齒。
-3-
我仔細翻着陳蕾的微博。
我終於發現了一條互動,小奶狗@陳蕾說:【你什麼時候讓你家 ATM 打點錢,我們一起去三亞看演唱會。】
陳蕾回覆道:【又想姐姐啦?不知道你禁不禁得住。】
後面還跟着一個偷笑的小表情。
看到這裏我破口大罵。
那次陳蕾非鬧着自己去三亞玩,那會兒我項目快結項了,忙得腳後跟打後腦勺。
我好說歹說,再等幾天忙完,我們一起去都不行,非要自己一個人飛三亞,最後拗不過她,她自己一個人去了。
原來原因在這兒呢。
花我的錢養小白臉?真有你的陳蕾。
如果說,我先前只是憤怒,現在冷靜下來,忍着心中的疑惑和不解。
順着微博找了過去。
好小子,被我逮到了吧!
小白臉是本市的大學生,叫劉強,今年大四,簽了一家大公司。
這家公司本市出了名的待遇好。
小白臉很優秀,優秀到把公司的 HR 都睡了。
沒錯,我的老婆就是負責校招的 HR。
「妥妥的『優秀學生』啊。」我在心裏冷笑。
抬頭看了下天,已經是早上了。
我竟枯坐了一整晚。
我當下拿出手機,找人查了下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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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劉強在學校還是個風雲人物,雖然家庭條件一般,但是架不ţüₖ住身材高大,臉蛋又帥氣,不僅是老師們的開心果,更是學姐學妹們的男神。
劉強不止一個女朋友。
劉強在學校裏還有個富婆女朋友。
「這就對了嘛。」我樂了,沒有富婆供養,哪能天天出去喫飯泡吧。
劉強又跟公司的 HR 勾搭上了。
「難怪能進這家公司,有兩把刷子啊。」我心裏想。
狗東西玩得挺花啊。
我去註冊了一個新的手機號,給劉Ŧū́₂強的富婆女朋友發短信:【臭女人,你憑什麼跟他在一起。】
別的不說,就這一句話,我相信劉強的女朋友得膈應死。
還沒完,我心裏冷ẗù³笑,這只是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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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陳蕾看完演唱會腫着眼睛回來了。
走路也踉踉蹌蹌的。
還邊走路邊揉腰。
看什麼演唱會能把腰扭了。
「好好好,我捨不得蹬,你讓別人站起來蹬是吧。」給我氣笑了。
我仍然裝作沒事人一樣抱着她:「玩得開心嘛?」
陳蕾:「當然開心了!」
看着她,我說:「我們去找你爸媽商量下婚禮的事情吧!」頓了頓 ,「最近項目結項,進賬不少,我們辦一場漂漂亮亮的婚禮。」
陳蕾驚喜地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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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陳蕾她爸就忍不住直接問了:
「張雷,你和蕾蕾兩個人也談這麼久了,終於要修成正果了,我和她媽媽做家長的由衷地高興啊!我們養蕾蕾不容易,從小都是竭盡所能地給她最好的條件,現在叔叔和阿姨最大的心願,就是她嫁個好人家,別委屈她,風風光光地嫁出去。」
他頓了頓:
「婚禮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到時候要把親朋好友全都請到場,見識我家囡囡的幸福時刻!」
我笑着說:「叔叔,您就放心吧,最近我的項目結項,錢也到賬了,一定辦得風風光光的!我這輩子都會對她好的。」
陳蕾的媽媽一聽項目的錢到賬了,也瞅着氣氛可以,試探性地問:「別人家的彩禮都 28 萬 8,咱的能不能也漲漲?」
說罷,她訕訕地賠笑,不敢抬頭看我。
陳蕾在旁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喫東西。
我聽罷心中頓時無語,又看了下蕾蕾,心知這三人怕是早已溝通計劃好了,在這兒等着呢。
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們仨看着我不說話,場面一時間靜止了。
「沒問題,我也覺得彩禮 28 萬 8 少了,應該給 80 萬!要給蕾蕾婚後足夠的保障纔是。」我看了眼陳蕾她爸。
陳蕾她媽下意識接話:「咱蕾蕾學歷也高,工作也穩定,身材又好,你看別人都是……」
下意識要和我討價還價。
又好像剛反應過來一樣:「多少??」
我笑着說:「80 萬!」我接着說,「這麼多年了,陳蕾跟着我也沒少忙活,值得的!」我心裏想,可太「忙活」了,都跟別人忙活到牀上去了。
陳蕾的媽當場愣在了原地。
陳蕾她爸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好小子!以後一定要待蕾蕾好啊!」
女友陳蕾的頭也抬了起來,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喫過飯,陳蕾跟我和她爸媽道別,看着她父母走遠,還能聽到她爸喝完酒大舌頭說着:「張雷這小子真有出息!彩禮給得比別人都高!」
還有抑制不住的開心的笑容。
我在心裏冷笑,和陳蕾上車回家。
-7-
這天夜裏。
陳蕾分外的主動。
一進門手就搭在我的腰間了。
眼角帶韻地看着我。
是夜,巫山雲雨之後入睡。
睡到半夜,我起來了。
我看着熟睡的陳蕾,依然如青澀時光般的面孔。
我拿起她的手機。
輸入密碼,密碼是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密碼錯誤!】
看着手機上的提示框。
我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
再輸一次!
我強忍着顫抖的手,又輸入了一次、
【錯誤!】
「好好好。」我拿起自己的手機,把密碼改了。
我們倆的密碼之前都是一樣的,都是在一起的日子。
不死心的我,輸入陳蕾的生日。
也不是。
「難道是我的生日?」我心中閃過一絲僥倖。
輸入密碼。
「手機已鎖定,請一分鐘後嘗試!」手機被鎖了。
我看着熟睡的陳蕾,確保她沒有醒來的跡象。
我顫抖着輸入陳蕾之前微博裏發過的,「今天做了對不起他的事」的日子。
手機解鎖了,進入桌面。
我強忍着把手機砸向陳蕾的念頭。
打開了手機聊天記錄,陳蕾和閨蜜說:【這個包包絕絕子!漂亮到蹺 jio jio!我打算下個月就買。】
閨蜜難以置信:【你瘋啦,那麼貴!哪來這麼多錢,你每個月就四千多塊錢!】
陳蕾說:【彩禮。】
……
我看着陳蕾半場開香檳的舉動,心裏泛起了嘲諷。
手指滑動,打開了和「豬豬」的聊天。
「豬豬」是誰我很疑惑,打開聊天記錄我出離憤怒了。
【蕾蕾姐,晚上的酒店訂好了,就在老地方。】對面的人發的信息。
陳蕾回了個可愛的表情:【已經付了!】
好嘛,開酒店的錢還是陳蕾出的。
而陳蕾的信用卡都是我在還啊!
好好好,我就這麼冤大頭是嗎?
拿着我的錢去和野男人約會?
我在心裏盤算着,如何報復陳蕾。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早上我被陳蕾吵醒了,她定的鬧鐘響了。
響了她又不起來,就讓鬧鐘響着。
就是想叫醒我,然後我再叫她。
陳蕾着急忙慌地起牀,飯都不喫也要先化妝。
我看了看梳妝打扮的陳蕾。
今天是她和小白臉約好見面的日子。
陳蕾扭過頭一臉不耐煩地對我說:「晚上我要加班,晚點回來。」
走出家門,她扭過頭來:「上進點,你瞅瞅我閨蜜的男朋友,下了班還要去擺攤。」臨走前還不忘訓斥我一頓。
這句話噎得我半天緩不過來。「要多上進纔是上進?」我想。
我看着銀行卡上前兩天到賬的三百多萬獎金。
我自嘲地笑道:「上進,對對對,要上進。」
「等一下。」我叫住了她,我心裏還是存着一絲幻想。
幻想着多年的戀人能回頭,坦誠相對。
「有什麼對我想說的嗎?」我看着陳蕾。
就好像看着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很期待她能向我坦白,哪怕一句,也算是給這麼多年的青春一個交代。
然而,並沒有。
陳蕾有些慌亂,但又故作鎮靜,沒好氣地說:「沒有!」瞪了我一眼,「你怎麼莫名其妙的。」
「嘭」的一聲摔門而去。
陳蕾走了,我的心也死了。
往日和陳蕾甜蜜的回憶,反而如同刺刀一樣扎進我的心。
陳蕾你不知道的是我有多「上進」了,我可太「上進」。我自嘲地笑了。
陳蕾走了,揹着我給她新買的包,她不知道的是包裏我放了一隻竊聽器。
我喃喃自語道:「就等晚上好戲開場了。」
-9-
晚上我約了陳蕾的爸爸一起喫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我一直在耐心等待竊聽器裏面傳來的動靜。
聽到期待的聲音後。
我打開聲音,裏面傳出來老婆陳蕾和男人的聲音。
陳蕾的爸爸喝得醉醺醺的,嚴肅地瞪了我一眼:「小張,你這樣像什麼話!」
意思是我們倆喝酒,你放什麼小片啊。
他說話很嚴厲,但又怕得罪我這個肯出 80 萬彩禮的「大金主」。
陳蕾的爸爸下一秒又找補:「不過,這娘兒們叫得可真騷啊。」
「再大點聲。」陳蕾爸爸自以爲幽默地,對我擠眉弄眼。
我笑了,原來是個假正經。
陳蕾的爸爸看見我笑了,他也笑了。
好像是和我建立了什麼鐵桿關係一樣。
可是啊,你難道都不覺得聲音有點耳熟嗎?
於是我拿起手機,看着對面的岳父。
毫不遲疑地撥打了陳蕾的電話。
於是乎,Ṫũ₇竊聽器那邊的呻吟聲沒有了,只剩下牀「吱吱呀呀」的響聲。
和突然響起的鈴聲。
陳蕾的爸爸夾着菜的手停了。
電話接通了,我並沒有說話。
我就靜靜地等着陳蕾說話。
幾秒過去了,陳蕾見我不說話:「喂~」
我仍然不說話,只聽着陳蕾抑制不住聲音,想讓對面的陳蕾爸爸聽。
陳蕾爸爸面帶猥瑣的笑容,還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又過了幾秒:「老公~你快說句話呀!」陳蕾的聲音很是急切。
陳蕾的爸爸彷彿被按住了暫停鍵。
血液上湧,我的腦子發矇。
即便是知道陳蕾出軌,但我絕沒有想到她竟如此膽大妄爲。
我心中的怒火越積越高。
「你這孩子,怎麼挑片挑得和蕾蕾聲音這麼像。」老東西哆嗦着說。
我說:「這不是片,這是直播。」
老東西愣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懶得和老東西掰扯,說完作勢要走。
-10-
老東西一把拉住了我。
「小雷啊,做男人,要有胸懷,要大度,要有格局。」陳蕾的爸爸拍着自己的胸脯。
他又說道:「誰年輕的時候,沒犯過錯?」老東西的目光緊盯着我,要看我這個冤大頭的反應。
「只要肯改,日子還是可以過的,對不對?」醉醺醺的老東西說出的話,真想讓人捶他。
我裝作很受傷的樣子,老東西勸着我。
我和陳蕾爸爸虛與委蛇起來,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一定要準備完全再出手。
我心裏盤算着,要怎麼報復回來。
沒承想聽到陳蕾爸爸說:「我年輕的時候,也犯過錯……」
我不耐煩地聽着,這老頭說半句吞半句,實在是煩得很。
我只好「識趣」問道:「犯了什麼錯?」
陳蕾的爸爸喝了口酒:「當時在老家村裏,睡了好幾個老公外出打工的少婦呢哈哈!」
眼神中帶着自豪,炫耀一般。
我驚呆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手機裏剛剛就打開的錄音,正好錄了下來。
老東西真是喝多了,居然自曝了。
看了看錶,我覺得快到時間了,另外一場好戲要開始了。
我找了個藉口,說需要靜靜,結束了這場酒席。
-11-
陳蕾在酒店和小白臉商量,既然都被發現了。
要怎麼應付我,讓我相信她。
還有就是如果蒙騙不了我,要怎麼對付我。
小白臉說得頭頭是道,邏輯清晰可行,非常陰狠。
我在竊聽器裏面聽得一清二楚。
聽得我脊背發涼,好在有心算無心,我一下子就能抓到實質性的證據。
又覺得不值。
自己這麼多年的時間,精力和金錢都餵了狗。
我真的沒想到陳蕾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打了電話,通知我的人上去。
兩個高大的西裝男敲開了陳蕾和小白臉酒店的門。
他們倆是我僱的社會閒散人員。
藉口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對於經常來的尊貴客戶陳蕾小姐送上禮品。
陳蕾很是自豪,優越感爆棚,看着小白臉。
意思是你看我多有排面。
顯擺地讓小白臉去開門。
小白臉上一秒滿臉期待地打開了門,準備看看是什麼禮品。
下一秒就被按地上了,隨後還有一隻 44 碼的大腳丫子踩到臉上。
陳蕾連忙驚呼:「你們是幹什麼的!來人啊,來人啊!」
兩個高大的西裝男並沒有放過她。
猛地一下就把陳蕾扯了過來,上去就是兩巴掌。
西裝男人狠話不多,分工明確。
一個西裝男負責下手,勢大力沉,一點不含糊。
另一個西裝男拿着手機錄像。
西裝男指揮着被嚇得像鵪鶉一樣的小白臉過去。
指揮兩人躺在牀上。
要給兩人拍張特寫。
陳蕾和小白臉劉強磨磨唧唧不配合,西裝男上去就是一腳,踹到小白臉劉強身上。
小白臉居然哭了,雙手舉過頭,竟做出了投降的動作。
原來是個軟骨頭。
西裝男拍了幾張兩人「疊」在一起的照片,還有就是兩人並肩躺在牀上的視頻。
陳蕾早已驚慌失措,小白臉被打服了,也不敢發出什麼動靜。
只好聽話照做。
-12-
陳蕾和小白臉蜷縮着躲在一起。
我打電話給西裝男說:「讓小白臉打陳蕾,打得越狠越好,滿意了就會放他走。」
西裝男毫不遲疑地照做。
叫起來小白臉。
眼睛如刀一樣,在小白臉身上上下打量。
他兇狠地看着小白臉:「想出去嗎?」
「想!」小白臉都有哭的跡象了,想立馬逃離這個地方。
西裝男指着陳蕾說:「那你去打她,越狠越好,滿意了就讓你走。」
小白臉畏畏縮縮不敢上前。
「給你臉了不是?」西裝男甲人狠話不多。
一腳上去,小白臉就被踹倒在地,滾了三個半圈。
爬起來的時候,看看西裝男,看看陳蕾,像是下了決心。
「你不打她,我可就打你咯!」西裝男甲看着小白臉。
小白臉聽到這話像是下定了決心:「打了她,你可就不能打我了哦~」徵求的目光看向了西裝男。
得到了西裝男的首肯後,他走向了躲在角落的陳蕾。
陳蕾哭着叫喊着:「不要啊!不要啊!」
小白臉第一巴掌輕飄飄地打在了陳蕾臉上。
陳蕾怒不可遏:「你敢打我!」
高大的西裝男上去就是一腳:「你小子沒喫飯啊!」
小白臉爬起來,不敢反抗西裝男,對陳蕾卻下了狠手。
一巴掌打得陳蕾眼冒金星。
小白臉是越打越進入狀態,越打越順暢。
小白臉扭曲地笑着:「讓你每次都瞧不起我!
「讓你每次都讓我當狗一樣!
「讓你喜歡問我錯哪了!」
……
-13-
「啪!啪!啪!」酒店房間裏響的耳光聲宣泄着我心頭的快意。
小白臉打得那叫一個開心。
剛纔被揍得不開心的情緒。
全部宣泄到陳蕾身上去了。
高大西裝男喊了聲:「停!」
小白臉意猶未盡。
他問陳蕾和小白臉叫什麼名字。
「陳蕾。」「劉強。」他倆報上了名字。
兩個西裝男對視了一眼,裝模作樣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走錯了!
「祝你們二位生活愉快!我們下次再見。」
隨後不忘關上房間門。
兩個西裝男並沒有走錯,只是裝作走錯。
讓陳蕾以爲這場捉姦是意外,而不是因爲我發現了她的苟且。
西裝男走後的房間裏。
陷入了一片寂靜。
小白臉望着臉上都是自己打的巴掌印的陳蕾。
訕訕笑道:「陳姐,我可都是被逼的。」
陳蕾大叫了一聲。
衝了上去。
和小白臉打作一團。
我坐在家裏的沙發上,開懷地笑着。
-14-
晚上陳蕾回到家。
臉上還沒有消腫。
頂着豬頭臉。
我早就等着她呢:「陳蕾,今天給你打電話,你在幹什麼?」
「什麼『老公你快說句話,不然他不動了』?」我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她。
陳蕾:「當時我在跑步呢。」
我還想問,陳蕾急了。
「你看你,我們沒有愛了是嗎?你一點都不關心你的寶寶臉怎麼腫了。」
我還沒問Ṭũₐ完呢,陳蕾反而倒打一耙。
「寶寶?你可別寶寶了。」我作嘔地想着。
想這麼翻篇,可沒這麼容易。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話還沒說完。
就被陳蕾不耐煩地打斷了。
「我都說了在跑步在跑步,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啊。」
看着問不出什麼,我的心徹底地死了。
原來寄希望於陳蕾能看在多年感情的份上老實交代。
些許我們還能和平分手。
是我太自作多情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陳蕾,你的臉怎麼了?」
我破天荒地喊了陳蕾的大名,之前都是喊蕾蕾或者寶貝的。
陳蕾說:「跑步摔倒了。」
好好好,死鴨子嘴真硬。
陳蕾指着我:「還有!不要叫我的大名,你自己好好反思一下爲什麼這麼不關心我!」
我沒有說話,似乎是覺得我認慫了。
陳蕾又恢復了往日的盛氣凌人,更像是把今天受到的窩囊氣發泄在我身上。
「今晚就別進屋睡了。」陳蕾「嘭」的一聲把門關了。
我看着手機裏西裝男錄下的視頻。
我的怒火越來越盛。
心裏越來越冷靜。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陳蕾。
「你他媽的睡大街去吧!」我怒火中燒。
我一腳踹開房門,拉過陳蕾,提着她的衣領,像是拎小豬仔一樣把她丟到門外。
連同她的手機,衣服,包包一起丟到門外。
我指着陳蕾:「不是喜歡跑步嗎?別睡覺了,現在就去跑步!」
陳蕾呆住了,她從未見過對她百依百順的我這麼生氣。
「張雷!!!反了你了!」陳蕾大吼大叫起來。
單元裏傳來她尖銳的叫聲,吼得旁邊樓裏的應急照明燈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個亮起來。
「嘭嘭嘭!」陳蕾開始砸門,發瘋了一樣,「張雷!開門!」
「我告訴你!現在開門,我還有原諒你的可能!否則,咱倆分手!」
「好啊!」我透過貓眼,看着發瘋一般的陳蕾,心中一陣快意。
過了一會兒,見我堅決不開門。
陳蕾癱坐在門口,嗚嗚嗚地哭起來。
陳蕾喊着:「張雷你給我等着!」
隨後掏出手機給陳蕾爸爸打電話:「爸!我被張雷打了!」
我什麼時候打她了?陳蕾真的一張嘴,造謠張口就來。
這還沒完,給她爸打完電話,又給閨蜜打電話。
「我被張雷家暴了,嗚嗚嗚!」陳蕾哭着說。
「我早就跟你說了,張雷就是個渣男!天蠍座的男的都一樣渣!」陳蕾的閨蜜語氣裏透着我早就告訴你的得意。
「難道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嗎?你要這麼對我。」陳蕾嗚嗚地哭着。
真是我見猶憐,可惜是鱷魚的眼淚。
我突然覺得之前對陳蕾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完全沒有發現她隱藏的另一面。
我對這些對話,已經毫無辯解的慾望了,靜靜地看着陳蕾表演。
最後,可能是哭累了,她扒拉着門縫:「對不起,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跑步去吧,不是愛跑步嘛。」
我刪除了電子門鎖中陳蕾的指紋。
隔着門對着陳蕾說。
我把西裝男拍下來的照片發給了劉強的富婆女朋友一份。
我相信發現被綠的富婆女朋友表情一定很精彩。
然後關燈睡覺,手機關機,獨享這兩米的大牀。
-15-
第二天一早。
睡爽了的我打開手機。
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陳蕾的上百個未接來電。
微信的信息彈出來如同一條長龍一般。
手機都有點卡死了。
映入眼簾的是陳蕾的信息:【寶貝,我不該對你大吼大叫的。】
我氣樂了,這是主要原因嗎。
還有陳蕾父親的消息:【小雷啊,男人格局要大,要打開。】
對對對,格局要大,就是不知道陳蕾的母親知道你也出軌過是什麼反應。
看到富婆的回信,我給富婆打了個電話。
富婆表示很感謝,幫她避雷了渣男,並說有機會可以合作。
戰略合作達成。
我打開了竊聽器。
裏面陳蕾的父親正在說話:「蕾蕾呀,你要想辦法多從他手裏把錢套出來。」
陳蕾:「知道了,我心裏有數。」
「最起碼車子要成爲我的婚前財產。」陳蕾下定決心說。
我現在沒有憤怒,只想笑。
晾了陳蕾一家半天之後。
我給陳蕾發了個消息:【我原諒你了,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
麻痹一下陳蕾,先給點陽光讓她燦爛一下。
等到佈置完後給她一個小小的震撼。
-16-
等到訂婚儀式的那天。
我提了 80 萬的現金。
開着我幾十萬買的豪車。
出現在訂婚儀式的會場上。
我看見陳蕾一家春光滿面地坐在席間。
我下意識露出厭惡的眼神。
但是很好地掩飾了下去。
然後眼睛在會場上尋找那道身影。
看到了!我看到富婆在角落裏對我點頭示意。
陳蕾的爸爸吹噓着自己家的女兒有多優秀。
女婿真的是祖墳冒青煙了才能遇上他家蕾蕾。
陳蕾媽媽問親戚們的彩禮都是多少錢。
一個親戚說:「哎,我家那個少,男方家就給了十幾萬,要我說,男方家真沒本事,還是蕾蕾嫁得好。」
另外一個親戚說:「你可別說了,我家那個就給了幾萬,擋不住我女兒願意,說是嫁給愛情。愛情能值幾個錢啊,還愛情?」
陳蕾的媽媽:「我們家蕾蕾給的也不多,也就 80 萬吧。」
一聽這個,陳蕾家的親戚都來勁了:「嫂子,你可不能吹牛啊。」
陳蕾媽媽一聽這話急了:「怎麼會吹牛呢,彩禮還有一輛幾十萬車呢!」
陳蕾的親戚們一聽先是一愣:「嫂子啊,你可得教教我們,回頭讓我們女婿補上。」
陳蕾的妯娌聚在那裏聽着陳蕾的媽媽佈道。
-17-
我站在臺上,跟陳蕾對面。
後面是大屏幕。
滾Ṱū́⁰動播放着我和陳蕾談戀愛時候的照片。
陳蕾看着滾動的大屏幕,嘴角含笑。
等到儀式開始。
我心裏越來越暢快了。
我已經開始期待將要發生的事情了。
主持人清țůₛ了清嗓子,說:「今天是陳蕾和張雷訂婚的日子,讓我們掌聲有請!」
臺下掌聲響起。
我拿着話筒,看着站在我對面的陳蕾。
看着臺子周圍的鮮花。
這花真好看真豔。
就像我的愛情一樣。
是假的。
環顧四周,臺下的衆人都盯着我。
「很感謝各位能來見證這個時刻。」我發自內心地說。
因爲在場的人都將是見證者。
我拿着遙控器對着屏幕操控。
陳蕾看見我拿出遙控器,眼睛紅紅的,用手捂住了嘴巴和鼻子,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陳蕾的父母也是非常欣慰地對着旁人說:「你看這小子還準備了驚喜。」
掌聲響起伴隨着衆人起鬨的聲音。
「我的妻子陳蕾。」我故意說了半句話,「很棒!」
然後大屏幕上顯示出陳蕾和小白臉在酒店的牀照。
照片上的陳蕾盡顯媚態。
光滑的脊背,微紅的臉蛋,旁邊還有個小白臉。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都知道在酒店這種環境下能幹什麼事。
還是和一個年輕的男人。
死一般的寂靜。
陳蕾的大舅推了推旁邊愣住的自己老婆:「老婆,我看着怎麼這麼像蕾蕾!」
陳蕾的媽媽還在和旁邊人分享怎麼拿捏金龜婿。
沒想到旁邊的人都不接茬,呆呆地看着前方。
陳蕾的媽媽不以爲意地回頭。
這一回頭不要緊。
陳蕾的媽媽當場捂住心口。
陳蕾原本裝作感動的臉「騰」一下紅了。
-18-
陳蕾瘋了一樣,衝了上來。
她今天穿的高跟鞋。
愣是被她穿出了運動鞋的效果。
衝到我面前。
手一抓,想要搶走遙控器。
我早有準備,哪能讓她得逞。
見她一伸手,我也揮掌。
預判到位。
「啪!」一巴掌打得陳蕾眼冒金星,癱坐在地。
主持人見狀還想阻止。
我瞅了眼他:「月薪三千,你管這閒事幹嘛?」
主持人一聽,連忙後退:「好嘞哥,您忙您忙!」
「陳蕾,給我戴綠帽子很爽嗎?」我質問着她。
「老公,不是我!不是我!你搞錯了!」陳蕾還在做着垂死掙扎。
還想狡辯,我看着這個往日的戀人。
全場目光彙集。
我繼續放出了當時和陳雷爸爸喝酒時候的錄音。
陳蕾的呻吟聲在會場響起。
……
全場譁然,誰都沒想到看起來這麼清純的陳蕾玩這麼好。
突然我的後背一痛。
陳蕾的媽媽瘋了一般,三步並兩步,面目猙獰地衝上了臺子。
手裏拿着不知道哪來的盤子猛砸着我的背。
我只感覺到背部被砸得連血都凝固了一下。
「這老孃們手勁可真大。」我心裏想。
手上也沒忘記動作。
一扭身,一腳踹倒陳蕾媽媽。
陳蕾媽媽倒在地上,倚靠着桌子。
「你這個小雜種,誣陷我的蕾蕾, 不就是不想給彩禮嗎,你不得好死!」陳蕾的媽媽惡毒地說着。
好像做錯事情的人是我一樣。
陳蕾的爸爸這個時候也來ťŭ¹到了身前。
他張口想要勸說:「蕾蕾也只是一時糊塗。」
陳蕾媽媽急了:「你在胡咧咧什麼!」
陳雷媽媽萬分着急,絕對不能當衆坐實這件事。
陳蕾爸爸:「傻娘們, 你懂什麼。
「蕾蕾只是一時糊塗,一定會知錯就改的。」
老逼登, 還沒到你呢,你就湊上來了。
我手拿着遙控器, 趕緊調到老東西自曝的那一段。
「我年輕的時候, 也犯過錯……」
「當時在老家村裏, 睡了好幾個老公外出打工的少婦呢哈哈……」
……
陳蕾爸爸聽到錄音。
心裏知道完了。
陳蕾的媽媽被我踹了一腳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喘着。
聽到這錄音。
她當場暈了過去。
陳蕾連忙在地上爬了過去, 護着她的媽媽。
「都怪你, 都怪你!」陳蕾咬牙切齒地看着我。
好像我是什麼十惡不赦的人。
陳蕾的爸爸還顧着體面,維持着所謂的格局, 站在原地。
賓客們早就譁然一片, 看着場上的亂象。
心想, 真值, 這下喫到大瓜了。
剛剛被陳蕾媽媽炫耀的大媽大娘們。
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剛剛還騎臉炫耀,這下可精彩了。
-19-
我喊人對着陳蕾媽媽就是一大盆冷水澆了上去。
在陳蕾懷裏的陳蕾媽媽悠然轉醒。
對着陳蕾爸爸就是破口大罵。
罵得不堪入耳。
陳雷爸爸被罵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終於被罵的人忍不住了。
「難道你就是什麼好人?」陳蕾爸爸爆發了。
陳蕾媽媽一臉不可置信:「出息了你!」
「實話告訴你,陳蕾也不是你的種。」陳蕾媽媽徹底癲狂了。
我在一旁聽愣住了。
居然還有高手!
陳雷爸爸怒極反笑:「我就知道。」
衝上去和陳蕾媽媽廝打在一起。
陳蕾連忙拉架。
場上亂作一團。
場下坐的賓客目瞪口呆。
好好的訂婚宴變成了這樣。
真的是大快人心啊。
「蕾蕾姐,我來救你了!我們一起私奔吧。」
門外傳來了聲音。
下一秒。
小白臉推開門入場。
「這是什麼情況。」情況出乎了我的意料, 之前小白臉對陳蕾大打出手。
陳蕾被打得渾身淤青,這又是哪一齣?
這怎麼又和好了?
我看了眼在場邊的富婆小姐姐。
小姐姐舉起酒杯向我示意,非常優雅, 顯然是她的手筆。
然後眉頭對旁邊的人示意。
幾個大漢點了下頭,圍着小白臉劉強就過去了。
小白臉衝上臺。
渾然不顧正在打架的陳蕾爸媽。
他一把抱住了陳蕾。
「喲,還是個癡情種啊。」我一腳踹過去。
小白臉猝不及防被我踹倒在地。
「都是你,阻攔我和蕾蕾姐的愛情。」小白臉怒吼着。
我愣了,反倒是我的不對了。
我懶得看他了。
示意幾個大漢動手,小白臉劉強被打得鼻青臉腫。
好一場鬧劇。
110 很快就來了,幾個大漢被警察帶走了。
大漢們都很光棍,該賠錢賠錢, 該拘留拘留。
錢由富婆來出。
我想起富婆對我舉杯對我示意的優雅, 富婆這個人能處啊。
-20-
陳蕾的媽媽本身就有高血壓。
昨天陳蕾爸爸的坦白。
讓她腦血管破裂。
進去醫院搶救了。
陳雷爸爸本身愛喝酒,有嚴重的脂肪肝。
氣鬱傷肝。
也進了搶救室。
陳蕾和小白臉的豔照通過網絡傳遍了。
陳蕾的工作也沒了。
鬧這麼大事情。
影響公司的形象。
公司立馬讓陳蕾收拾收拾東西滾蛋了。
陳蕾還不死心地跟公司要 N+1 的賠償。
賠償金?公司法務一聽就笑了,直接寄來了一封律師函,以侵犯公司名譽將陳蕾告上了法庭。
至於小白臉劉強。
被他的富婆小姐姐叫來的人用腳踩着。
簽下了協議。
要把談戀愛這麼久花的錢全部還給富婆小姐姐。
至於我?
我拿着原本做彩禮的 80 萬。
和富婆小姐姐盤下來一家店,生意非常火爆。
什麼, 你問富婆小姐姐?
現在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
富婆小姐姐涉世不深,纔會被小白臉劉強甜言蜜語哄騙。
她家教又嚴,所以一直拒絕小白臉的親密行爲。
想到這我就暢意地摟過來富婆小姐姐。
「啵」的一聲。
富婆小姐姐羞紅了臉:「討厭!」用小粉拳打到我的身上。
至於爲什麼我能親, 因爲我們訂婚了!
-21-
結婚後的某天。
我帶着大客戶去唱 K。
沒想到在這家商 K 裏碰到了陳蕾。
陳蕾已經沒有過去的嬌嫩了。
沒有我這個大冤種的供養。
陳蕾微薄的收入支撐不起超高的消費, 還不上信用卡。
陳蕾又不甘心消費降級。
只得網貸釣凱子。
陳蕾的豔照還在網上流傳着呢。
男人們嘛,又不傻, 主打一個壞女人不浪費的原則。
她被人白嫖了好幾次。
陳蕾看見我,憤怒地說:「你過來幹嘛!」
說罷就要撲上來打我。
這個時候商 K 的媽咪臉色一沉,一巴掌打到陳蕾臉上。
「還想不想幹了!叫張總。」
商 K 的媽咪轉過頭向我賠笑:「張總實在是不好意思, 您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我笑眯眯地看着落魄的陳蕾:「就她了,要她到包間裏喊一千遍張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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