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我看見彈幕後,退婚了

婚期將近,我正滿心歡喜地到婚紗店的試衣間試婚紗時。
突然眼前就出現一排彈幕。
【這女配身材不錯嘛,怪不得被強姦!】
【樓上的,滾!女配寶寶快跑,有人要強姦你!】
【我去,這種強姦文的受衆到底是誰啊!划走划走!】
我嚇得呆住了。
……
下一刻,試衣間的門簾猛地被掀開。
一個頭套男出現,將我死死地摁在牆上,上手就要撕我的婚紗。
我嚇得拼死反抗,大喊救命。
有好心的路人聽見跑來幫忙,一起將頭套男制伏在地。
當衆人扯開頭套男的頭套時,我發現他居然是我的青梅竹馬!

-1-
今天是我和未婚夫顧城一起去鎮上試婚紗的大好日子。
可我爸一個電話,把顧城叫回警局上班,說是有案子。
我只能獨自前往鎮上唯一的一家婚紗店。
「從警局下了班,我就立刻來接你!」顧城揉了揉我的發頂,溫柔地安慰道。
「好!工作要緊!」
我獨自一人去了婚紗店,經店員介紹,挑選了一件當下最流行的復古宮廷風婚紗裙,就迫不及待地去試衣間試穿。
穿好後,我正對着鏡子臭美,幻想自己是西方中世紀即將嫁給白馬王子的美麗少女。
睜開眼的瞬間,我突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排排彈幕。
【這女配身材不錯嘛,怪不得被男配強姦!】
【樓上的,滾!女配寶寶快跑,有人要強姦你!】
【我去,真下頭!這種強姦文的受衆到底是誰啊?划走划走!】
我看不太懂,他們說什麼?
但是「強姦」兩個字,我看懂了,瞬間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個年代,如果女孩子遇到這種事,下半輩子基本上就全毀了。
就算自己是警察局局長的女兒也不例外,這個結果是我不能承受的。
我快速地觀察試衣間,勉強有一個插電的吹風機可以作爲防身武器。
還不等我有所防備,試衣間的門簾猛地被掀開。
一隻強有力的手伸進來,一把掐住了我的脖頸,將我死死地摁在牆上,下一秒就企圖撕我婚紗。
我的背被撞得生疼,渾身快要散架了,連呼吸也變得困難,但這劇烈的疼痛反而讓我快速冷靜下來。
我想起父親教過的防身術,一腳猛地踢在他胯下,拿起旁邊的吹風機瘋狂打砸他的頭部,直到把吹風機打變了形。
頭套男顯然沒預料到我的反抗會如此激烈。
「救命啊!搶劫啦!」
我大喊呼救,尋到個機會,逃出這狹小的試衣間。
跑出的瞬間,我還故意把錢包裏五角、一元的錢散落一地,來混淆是搶劫不是強姦的事實。
現在的人都很有正義感,聽到呼救。
衝進來一羣正義之士,你一拳,我一腳地把頭套男打倒在地,直到發不出聲音。
還有好心的學雷鋒的小夥,把地上散落的零錢撿起來歸還給我,不忘讓我點點差不差錢。
我真誠地鞠躬致謝。
由於我呼救及時,強姦犯也被打得出不了聲,大家都先入爲主地認爲這就是一個搶劫案件。
我的名聲基本也算是保住了。
羣衆裏倒是有人調侃道:「都要當新娘子了啊,趕緊讓未婚夫來接你啊!不然一個人多不安全啊!」
聽到衆人的調侃,我緊張的心情放鬆下來,再次道謝,並承諾結婚那天請他們來喫喜糖,沾沾喜氣。

-2-
店員也熱心地幫忙報了警。
我們都在等警察到來。
而我眼前的文字彈幕又開始滑動。
【女配,你快看看啊!這強姦犯就是你的青梅竹馬紀雲!】
【咦!什麼竹馬這麼下頭!不如沒有!】
……
再次看到這些文字,我還是有些遲疑。
雖然強姦這事對應上了。
但紀雲從小就是我們家屬院裏面最聽話、最孝順的孩子,而且平常我們關係也不錯。
他爲什麼要害我?
彈幕好像看出了我不太相信,文字再次鋪天蓋地地襲來。
【紀雲這麼做就是爲了幫他的白月光白淑琴嫁給你的未婚夫,又不想讓白淑琴落下搶別人未婚夫的惡名,才這麼害你的!】
【就是就是,紀雲最後爲了讓白淑琴和顧城順利在一起,他主動跳出來裝好人,娶了聲名狼藉的你,婚後不僅對你極盡羞辱,還靠着你爸升官發財呢!】
【最噁心的是,就這樣紀雲還心心念念地惦記了白淑琴一輩子!】
這一番文字搞得我目瞪口呆。
就在這一刻,人羣裏有人突發奇想,想看看這搶劫犯長什麼模樣。
頭套男的神祕面紗被揭開,我瞬間驚愕在原地!
竟然真的是紀雲!
一個我認爲最不可能的人。
我嚇得後退了兩步,逃似的離開了婚紗店。
我開始瘋狂地往自己家跑,一路上我都在想。
我都快結婚了,爲什麼會碰到這種爛事?
那些奇怪的文字好像一一被應驗了,我該怎麼辦?
而且剛剛那人鼻青臉腫的,會不會是我看走了眼?
等我想再回去確認一下時,才發現警車已經來了。
頭套男已經被抓上警車,有好心的路人跟着去警察局做筆錄。
我渾渾噩噩地回到自家的紅磚瓦房裏,家裏的座機電話連着響了兩遍,我都沒有聽見。
直到我家的木門被人無故踢得砰砰作響。

-3-
我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誰啊?」我大聲問道。
只聽見門口有人大喊:「鄒靜,你個喪良心的小賤人,就算你是警察局局長的女兒,也不能冤枉我兒子搶劫啊!你這是要害我兒子一輩子啊!」
我一聽就知道是紀家嬸子的聲音。
她如今能說這番話,就只ťṻₖ能證明一件事,要強姦我的人果然是紀雲。
紀家嬸子仍在門口叫罵個不停,嘴裏還不乾淨。
下一刻,我也火了,直接打開大門,冷下臉大喝道:「你自家兒子在外面幹了搶劫這種喪盡天良的醜事,你還好意思在警察家屬院大聲嚷嚷,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覺得丟人!」
「你放屁,我家雲兒平常最是聽話乖巧,定是你冤枉了他……」說完不解氣,還想要動手打我。
我一閃身避開了她,這時鄰里鄰居的都被驚動出來看熱鬧。
在家屬院裏住着,最要緊的是名聲,名聲壞了,羣衆的流言蜚語能戳斷你脊樑骨。
我爲了將事情解釋清楚,直接指着紀家嬸子大聲說:「就是她兒子光天化日戴着黑頭套打劫,還打劫到了我,結果被路過的好心羣衆抓了個正着,扭送警局了,這事真夠給我們警察家屬院丟人的!」
我一通搶白搞得紀家嬸子下不來臺。
她一骨碌躺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哭喊:
「哎喲!我不活了,警察局局長女兒顛倒黑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啦!孩子他爹還是因公殉職的,我兒這麼優良的基因怎麼可能幹得出這事?」
我氣得不輕。
她這麼好口才,不去唱大戲真是可惜了!
我冷臉相譏道:「紀雲他爹基因確實優良,但紀雲還有一半基因來自你這一部分吧!看看你這副德行,難道他另一半搶劫犯的基因來自你這一部分?」
紀家嬸子聽完一愣,繼續趴在地上號啕大哭,還口口聲聲要以死明志,證明他兒子的清白。
警局那邊也得知紀雲打劫人的是我,但我早已離開了案發現場。
於是,讓我爸叫我的未婚夫顧城來家屬院看看,如果能找到我,就接我去警局做證。
顧城看見我的瞬間,連忙跑過來,拉起我的手擔心地說:靜兒,聽說你被打劫了,真是嚇壞我了!
此時,紀家嬸子看到顧城就像看到救星一般,趴在地上拉着顧城的手。
「城兒啊!你幫幫嬸子,勸勸鄒靜,不能讓她害了我兒一輩子啊!嬸子,嬸子給你跪下了!」

-4-
說着,紀家嬸子就要跪下。
顧城攔住了她,承諾紀家嬸子一會兒勸Ṭŭₛ勸我。
兩人一唱一和地,不知情的人還以爲是我冤枉了紀雲。
我筆直地站在一旁,冷冷地說:「你們非要顛倒黑白,那就打官司吧!反正能證明紀雲搶劫的不止我一個,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我鄒靜今天什麼都不要了,就要個公道!」
紀家嬸子一聽,兩眼一翻,嚇得暈了過去。
顧城連忙讓身後的兩個警員送她去了衛生院。
去警局的路上,顧城竟真的開始替紀雲求情:「靜兒,要不算了,你看紀家嬸子都氣暈了,大家都是同一個家屬院裏的。
等下到警局,你就說這是個誤會,放了紀雲吧!」
「她被氣暈了,是因爲她家門不幸,養子如此,關我什麼事?我還一肚子火呢!」
「靜兒,你如今怎麼變得這麼不可理喻,還如此冷血!」
我冷冷地看了顧城一眼,平常對我百依百順,噓寒問暖的他此刻竟然站在搶劫犯那一邊。
「好,那我換個問法,顧警官現在是要我做僞證嗎?」
顧城一愣:「我,我沒這意思!」涉及自身利益,顧城顯然就嚴謹了許多。
「那你是什麼意思?」我咄咄逼人地問道。
「鄒靜,我這是爲了你好!大家都是一個家屬院長大的,鬧這麼僵好看嗎?再說紀雲他爸又是因公殉職,如今紀家嬸子都氣暈了,這事如果處理得不近人情,你爸那邊也難做啊!」
「人情?紀雲對我下狠手搶劫的時候,記得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嗎?」說完,我給顧城看我脖子上那一圈明顯的掐痕。
「他可能沒認出來是你?」顧城有些心虛道。
「沒認出是我就可以對別人下狠手了?顧城,你作爲我的未婚夫,不替我討回公道便罷了,還替搶劫犯說話,你究竟是擔心我爸難做還是其中另有隱情?」說完我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臉。
顧城被我看得有些心虛,沒再說話,繼續開車了。

-5-
到了警察局,我直接指認就是紀雲搶劫的。
「我的脖子上留有掐痕,可以比對,再則有人民羣衆當場緝拿到他,原地等到警察來抓人,中途無任何差錯。」
那天出來幫忙的熱心羣衆也都願意出來做證。
最終,在我和羣衆的指控下,紀雲因搶劫未遂,被判處一年有期徒刑。
雖然刑期不長,但紀雲的名聲終究是臭了,無法挽回。
紀家嬸子知道後,跑到我家門口一頓哭天搶地。
我爸因此對我也頗有埋怨,搞得他在局裏顯得不近人情。
顧城爲了在我爸面前圖表現,又來勸我:「要不你給紀雲寫個諒解書吧!這樣也能方便他減刑,叔叔面子上也能好過點。」
此時,文字彈幕又出來刷屏。
【女配,你可千萬別答應,就是白月光女主讓顧城來給紀雲求情的!】
【就是,就是,紀雲可是女主的專屬瘋狗,爲了女主啥都敢做的!】
……
再次看到這些文字,我已經隱隱約約開始相信了。
如果把紀雲放出來,會威脅到我的安全,那他不如在牢裏好好待着。
我氣憤地回答:「寫個屁!你們究竟還是不是我的家人,欺負我的人你們不追究,反倒強迫我原諒施暴者,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說完,我關上房間的門,一頭扎進牀上,把頭蒙在被子裏,委屈極了。
這是我第一次忤逆我爸,他氣得臉紅脖子粗,顧城在一旁安慰他。
而我不認爲自己做錯了。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
第二天清晨,我爸直接勒令我去警察局出具一份諒解書。
因爲紀家嬸子昨晚憑藉她丈夫生前的功勞,到我爸的上級副縣長那裏鬧了大半宿。
所以我現在就必須理解一下,去出具一份諒解書。
「我就不去!」說完我就委屈地哭着跑了出去。
僅一天時間,我的世界天差地別。
我獨自一人跑到鎮裏的一家茶館裏黯然神傷。
這時,女主白淑琴穿着一襲小白裙走了進來,坐到我對面。

-6-
察覺到對面有人,我抬頭一看。
文字彈幕又開始滑動。
【你看,女主她來了,她自帶ťų⁸ BGM 和打光效果驚豔出場了!】
【確定這是女主?不是利用顧城和紀雲,趴在女配身上吸血的蝗蟲?】
【樓上的,你怎麼說話的,紀雲做壞事怪得到女主身上嗎?再說男女主本來就是官ṭù₉配,你不喜歡不看啊!】
……
「你好!我叫白淑琴,很高興認識你!」白淑琴伸出手想要跟我握手。
我皺了皺眉,沒有伸出手。
如果按照那些文字說的那樣,我一生的悲劇就是眼前的女人間接造成的。
可憑什麼呢!我要遭遇這種事來襯托她的幸福。
「紀雲的事,我聽說了!他現在一輩子都被你毀了,鄒小姐就不能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嗎?」白淑琴直接開門見山道。
「是他搶劫我,被警察抓了,作爲受害者的我出面指認,就是毀他一輩子,白小姐,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呢!」
「紀雲哥哥他人很好,而且他家又不缺錢,更何況他馬上就要頂替他父親的職務當警察了,怎麼可能去搶劫你!」白淑琴繼續反駁道。
我都氣笑了,這種人也配當警察?
冷靜下來,我自顧自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白小姐不是本地人吧!卻對紀雲的家庭情況如此清楚,怎麼,你倆在處對象嗎?」我輕描淡寫地問。
「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你怎麼能如此污衊我?」白淑琴氣得眼睛紅了!
「普通朋友啊!我還以爲他搶劫我的事與你有關呢,這麼着急來替他求情?」我試探道。
「你!哼!別以爲我不知道,紀雲那天根本就不是爲了搶劫你,而是你品行不端,勾引他,他其實是想要強姦你……」

-7-
話還沒有說完,我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白淑琴的臉上。
只聽「啪」的一聲,整個茶館都安靜了。
「真是好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男的跑來搶劫我,女的跑來毀我名聲,是我不願意出具諒解書,所以你們要用陰謀詭計逼死我嗎?」我大聲斥責道。
白淑琴捂着臉,委屈得眼淚汪汪。
彈幕也開始滾動。
【天啊!女配把女主給打了!】
【活該,就這種惡毒女配看着才過癮呢!笑看女主女配撕逼!】
【我記得男主好像在附近吧!】
……
顧城在附近?我還有些奇怪,因爲我並沒有看見他。
但下一秒,顧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來。
他心疼地看着白淑琴被打腫的臉龐。
然後一手抓住我的手腕,把我從座位上提起來,我們對峙着,他冷峻地警告我。
「鄒靜,給白小姐道歉,我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我不!」我從小也算嬌養着長大,受不得這委屈。
「鄒靜,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居然這麼惡毒,今天我就替你爸好好教訓教訓你!」說着就一巴掌朝我臉上扇來。
我頓時就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嘴角滲出鮮血。
我又驚又怕,哇的一聲就哭了:「你們這對狗男女逼我給搶劫犯寫諒解書,我不寫還打我,我,我不活了!」
說完,我就哭着跑了出去。
顧城一愣,壓根沒想出去追我,只覺得我太嬌氣了,反而在一旁安慰白淑琴。

-8-
我這輩子沒受過這委屈。
我一口氣跑到縣城河邊的橋上,正巧看到我爸的另一個下屬喬衛國也在附近。
我倆也算是一個家屬院長大,只不過交情不深。
我也是故意想把事情鬧大,當他的面直接跳了下去。
喬衛國看見的瞬間,立即跑來把我從河裏撈出來,火速送去了衛生院。
我躺在病牀上,跟醫生說,我被人打了一巴掌,頭暈想吐,肺裏也難受,說完就直接昏睡過去。
醫生讓喬衛國趕緊通知家屬來一Ťŭ̀ⁱ下。
就這樣,我跳河這事,把我爸和副縣長都驚動了。
他們來到醫院準備看望我,醫生讓我爸有個心理準備,說我可能有腦震盪,要觀察幾天,已經給我掛了水。
副縣長準備問明情況,可喬衛國除了看見我跳河以外一無所知。
直到晚上我才悠悠轉醒。
醒來的瞬間,我拉着我爸的手,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爸!我好害怕啊!那個諒解書我寫,你別讓紀雲再讓人來找我麻煩了!我好害怕!嗚嗚嗚!」
「怎麼回事?紀雲不是在牢裏嗎?他怎麼找你的麻煩?」副縣長有些不解。
「今天,我在茶館裏面,想着我們跟紀雲是一個家屬院長大的交情,決定寫了這諒解書這事就算了了!」
「然後呢?」副縣長問:
「突然跑出來一個女的,非說我們家仗着是局長的閨女就顛倒黑白冤枉了紀雲。」
「這不胡扯嗎?那麼多羣衆做證看見紀雲搶劫了,誰還能冤了他不成?」我爸聽了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領導還在這呢!怎麼能冤枉他判冤假錯案?
「是啊!我也是這麼說的,可她,她……」
「她怎麼了?」我爸着急地問。
「她非說紀雲那天去找我不是爲了搶劫,而是爲了強姦,起因就是因爲我作爲準新人去試了個婚紗,就是行爲不檢點,勾引男人!」
「什麼?光天化日的敢這麼污衊我閨女!還有沒有天理了?」涉及家族名聲,我爸倒是在意得不得了。
副縣長追問:「那你臉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又爲什麼想要跳河?」

-9-
「這,這……」我雙眼通紅地看了我爸一眼。
副縣長頓時覺得有什麼貓膩,就對我說:「你有什麼就說,領導在這給你做主。」
「是,顧城打的!」
「怎麼可能,顧城是你未婚夫,怎麼可能打你?」我爸第一個跳出來反駁道。
「是,是因爲茶館那個女的,她侮辱我們家的名聲,說我試婚紗就是爲了勾引男人,我沒忍住,就打了她一巴掌,然後,然後……」
「你快說啊!」我爸着急地問。
「顧城不知從哪裏跑出來,非要護着那個女的,硬要我給他道歉,我不願意,他就爲了給那女的出氣,還打了我一巴掌!我接受不了未婚夫變心,一時想不開就跳了河。」
我爸倒吸一口氣,沒有吭聲。
「爸,那個諒解書我寫,你幫幫我,我都快結婚了,我不想因爲那個莫名其妙幫紀雲的女人毀了自己的婚事。」
副縣長聽了,整個人都不好了。
本來看着紀雲他爸的面子上,打算讓鄒靜寫個諒解書就算了,事情鬧到現在這樣,再讓人家寫,傳出去他都怕被別人戳脊梁骨。
「那寫諒解書的事就算了,讓顧城來醫院給小鄒同志道個歉,確保要小鄒同志原諒他纔行。」副縣長吩咐道。
我爸只能點頭稱是。
「對了,之前提拔警察刑偵隊的隊長,你是不是提了顧城的名字?」副縣長問道。
「是,是啊!」聞言我爸額頭上冷汗都冒了出來。
「我看隊長的人選還是要重新評估一下,畢竟人品不行,到哪都行不通。」
「是,是啊!」我爸賠笑道,卻轉頭卻瞪了我一眼。
我這個女兒都跳河自殺了,我爸還有心思爲了顧城瞪我,真讓人心寒啊!
不過這樣也好,我以後行事也不用太顧及他的心情了。
好在紀雲的事已經落下帷幕,壞人就該得到報應。

-10-
彈幕又開始刷屏了。
【女配好颯啊!居然沒讓紀雲這個人渣逃過一劫。】
【颯毛線,感覺女配挺有心計的,青梅竹馬啊!又沒有真的強姦她,至於趕盡殺絕嗎?】
【重點不是紀雲而是顧城好嗎?女配如果繼續跟顧城履行婚約的話,能落到好嗎?】
結婚,我冷笑,結婚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我要想辦法退婚。
之後,我找了一天,特地邀請喬衛國喫飯,想表示一下感謝。
他都婉拒了。
直到有一次,我在我爸的單位裏面堵到他。
「這麼不給面子啊!喬警官,我只是想感謝一下你的救命之恩!」
喬衛國冷峻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疏離:「你訂婚了,不合適!」
「那看來喬警官覺得一頓飯報答不了你的救命之恩,想要別的報償嘍?」
「你……算了,地點。」
「你救我的那條小河邊,一家名叫『味美齋』的小飯館。」
「知道了!」說完喬衛國就繼續上班了。
黃昏時分,喬衛國如約到了味美齋。
他匆匆趕來,先是看了一眼店裏的掛鐘。
「我只有半個小時,一會兒還要回警局辦案。」
我招呼讓服務員上菜。
紅燒鯉魚,溜段肉,酸辣土豆絲,番茄雞蛋湯。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喫這些?」喬衛國皺眉問。
「喬警官,我們住在一個家屬院,爲了答謝你,想知道不難!」
「嗯!」說完,喬警官就悶頭乾飯。
我有一點尷尬,不是,你就真的是純來喫飯的啊!

-11-
彈幕又來湊熱鬧了。
【不然咧?女配,他可是劇裏唯一搞事業的工作狂!】
【因爲不懂人情世故,到退休都沒升職的那種,打工人狠狠代入了!】
……
我想着:工作狂,也挺好,至少不會有那些花花腸子。
「喬同志,如果我要退婚,你願意娶我嗎?」我開門見山地問。
「噗!」喬衛國差點嗆到。
「別開這種玩笑!」
「喬同志,你遺傳了你父親優異的辦案能力,對刑偵案件頗有見解,我知道你的夢想就是當一名警察,但事業有成同樣也是每一個男人的終極夢想,眼下就有一個刑偵隊長的職位,你真的不感興趣嗎?」
「這次跟我競爭刑偵隊長職位的是顧城,也是你的未婚夫,所以你跟我說這個有意義嗎?」喬衛國皺眉問。
「當然有!」我坦然笑了笑說。
喬衛國也笑了笑:「嗯!」就不再跟我搭話了。
「你不信我?」我問道。
「那麼做個交易吧!我幫你當上刑偵隊隊長,你就來我家提親。」我拋出誘餌誘惑道。
「你確定要做這個交易?」喬衛國看着我的眼睛認真地問。
「確定!」我篤定道。
談了沒多久,喬衛國就繼續回去辦案了,好像並沒有把我的話當真。
我輕嘆了口氣,還真是個工作狂!
喫完飯回到家,我發現顧城靠在我家門口等我。
他狠狠地抽着煙,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我不想搭理他,掏出鑰匙準備進家門。
他一把將我攔住。

-12-
「滾!」我皺着眉不耐煩地道。
「鄒靜,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嗎?你下午爲什麼要跟喬衛國那小子喫飯?你不知道他跟我在警局一直不對付嗎?」顧城抓住我的肩膀質問。
絲毫沒有想過要爲之前打我耳光,害我進醫院的事情道歉。
「他救了我,你不知道嗎?而你捫心自問,究竟是誰造成我跳河的,你心裏不清楚嗎?」
「那隻能怪你自己太脆弱了!怨不得我!」顧城還在推卸責任。
「那我請我救命恩人喫頓飯,表示一下感謝,你又有什麼接受不了的,還不是怪你自己太敏感了,一天天的事真多!」我一臉嫌棄反譏道。
「你是我的未婚妻,就得受我管教!」顧城一臉理所當然。
「我呸!顧城,你當年不過就是我爸的資助對象,我爸抬舉你,讓你進了警局,還處處提拔,你就應該懂得感恩!而不是忘恩負義,還蹬鼻子上臉!」
「吵什麼吵?不嫌丟人啊!」我爸聽見爭吵,從屋裏走出來喝止道。
也對,在外人面前他一向最在意顏面。
「我怕什麼?爸,別人救了我,我請人喫頓飯表示感謝也在情理之中,不像有些人喫着碗裏看着鍋裏的,婚前還爲了別的女人毆打我,軟飯硬喫的玩意!」
「你……」我爸被我刻薄的話語懟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家屬院裏,大家最喜歡聽的可就是熱門的新八卦了,礙於我爸是局長,大家只敢探頭探腦地在窗外豎起耳朵偷聽!
「小顧啊!這事確實是你的不對,今兒個你給靜兒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
顧城一臉的不情願,也知道我爸是在幫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對不起,鄒靜,是我衝動了!」
「鞠躬道歉!你到底有沒有誠意?不想就別勉強了!」我翻着白眼道。
這麼多人明裏暗裏地看着,顧城再不願意,爲了自己的名聲,爲了自己在爭取的刑偵隊長的名額,萬般委屈地給我鞠躬道了歉,那眼神彷彿是被我侮辱了一頓似的。
我繼續得寸進尺:「鞠躬了我就一定要原諒你嗎?」

-13-
結果我爸先看不過去,訓斥我道:「這小顧不都跟你道歉了嗎?還這麼有誠意,你還想幹嘛?」
「不是他爲了給別的女人獻殷勤,先把我打成腦震盪的嗎?還連累我想不開跳了河,就一個道歉想讓我原諒他,太便宜他了吧?」
我爸被我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故意在家屬院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這樣就算以後退婚了,也不會是我的過錯。
「那你還想怎樣?」顧城有些咬牙切齒。
「我想……」
我故意停頓了一下,挑釁地看着顧城,然後抬手當着衆人的面猛地給了顧城一巴掌。
「以牙還牙!」打完後那更是鼻孔朝天,態度也是囂張至極。
家屬院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顧城忍了好久,纔沒還手。
我一臉理所當然:「便宜你了!」之後哼着歌就回房間休息了。
我爸安慰了顧城兩句也回了房子,關上門,他剛準備教訓我兩句Ŧü⁵,我沒理他直接回臥房還落了鎖。
文字彈幕這時又顯現出來。
【你們知道女主她爸爲什麼這麼護着顧城嗎?】
【其中有什麼瓜嗎?】
【嘿嘿!老年組的瓜哦!女配這個警察局局長的爸,年輕時就暗戀顧城的母親,現在更是把顧城當親兒子培養哦!】
我看着這些文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如今這婚是非退不可了。
於是我把我媽留給的金鐲子賣ṭū́ₚ掉了,然後買了一個無聲的照相機。
之後就找人不動聲色地偷拍顧城。
顧城果然不負所望。
跑到女主白淑琴那裏求安慰,兩人一起逛街,看電影,甚至顧城還花了兩個月的工資給她買昂貴的禮物。

-14-
不到一週,就拍到了兩人親密擁吻的照片,我給了拍照的人五元作爲報酬。
另一邊,刑偵大隊隊長的競選也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
我爸非要力排衆議選顧城上位,連副縣長那邊也點了頭。
這人嘛,還是要等他登到最高點再跌落,才能讓他更痛苦。
顧城敢欺負我,那麼他就應該跟紀雲一樣,爲此付出代價。
我可不管他是不是什麼狗屁男主。
我本以爲喬衛國會來找我,畢竟刑偵隊長的人選已經出來了。
可他沒有,因爲他還是一如既往地撲在案子裏。
就在顧城選舉表彰的當天。
警察局的門口,表彰大會的禮堂裏,還有各大街小巷,貼滿了顧城和白淑琴兩人搞對象的照片。
但整個警局內部的人都知道顧城是我的未婚夫,就連副縣長也是知道的。
如今他公然出軌,再加上當時的人都很保守,如今這麼多親密照被人拍出來還貼滿大街小巷,簡直給警察局臉上抹黑。
這次來給顧城表彰的副縣長,臉瞬間比鍋底還黑,他這輩子都沒主持過這麼丟人的表彰大會。
而且他上次就看到顧城爲了別的女的把我這個未婚妻打到腦震盪還跳了河。
這下對他就更沒什麼好感了。
所以這次刑偵隊隊長的職位,也就順理成章地挪到了顧城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喬衛國同志的身上。
顧城也因這事件,名聲一落千丈,大家到處都在傳他揹着未婚妻和白淑琴搞破鞋的傳聞。
顧城爲了護着白淑琴,跟人打過好幾次架,要不是我爸保他,他都差點被警局開除。
我也順勢宣佈跟顧城退了婚。
我爸直接發了很大的火,更是揚言:「如果退了親,他就不認我這個女兒!」
看到那些文字彈幕的劇透後,他的話已經無法影響到我了。
兩個月後,喬衛國如約來我家提親。
我爸認準了是喬衛國算計的顧城,死活不同意。

-15-
可是,時代變了,現在我有婚姻自主權,我選擇跟喬衛國領了結婚證,還舉辦了Ṱű̂ₔ婚禮。
我這個親爹狠心到連我的婚禮都不曾出席。
我們父女倆正式生出了嫌隙。
婚後,喬衛國努力工作,對我也還算不錯,工資上交,下班了會給我帶些我愛喫的零食回來。
倒是我爸經常在單位裏對他陰陽怪氣。
顧城這邊爲了白淑琴的名聲,更是風風光光地把她娶進了門。
我爸還作爲證婚人去參加了婚禮。
從此之後我和我爸的關係更絕更僵了。
這時,文字彈幕又跑出來了。
【感覺這女配挺可憐啊!親爸不參加她的婚禮,反而要去參加顧城的婚禮。】
【這有什麼,據說他爸最後還想娶顧城他媽呢?結果還是被拒絕了,哈哈哈!】
【淡定點!渣男就是渣爹的預備軍,找男人還是得擦亮眼睛嘍!】
……
「噗!」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心想:我爸老年居然這麼離譜?
喬衛國剛好下班回來看見,以爲我喝水嗆着了,溫柔地幫我拍背。
之後,我也去城裏找了份工作,跟副縣長的老婆搞好了關係,再加上喬衛國本身工作能力出衆,很快喬衛國晉升去了城裏的警察局工作。
我爸再生氣,也只有吹鬍子瞪眼的份。
倒是顧城在暗處陰冷地看着喬衛國,眼神裏充滿了嫉妒。

-16-
就在我和喬衛國搬進城裏工作兩個月後。
發生了一件大事!
就是喬衛國毫無預兆地被停職了,據說是顧城舉報他曾在縣城判了冤假錯案,說他根本不配調入市警局工作。
彈幕這時又出來了。
【會不會是顧城在搞鬼啊?】
【好歹也是男主,應該不會這麼 low 吧。】
【我記得這個案子,就是那個大學生給導師投毒案,這案子是喬衛國主審,但並沒有錯判。】
看到這些文字,我心裏頓時放鬆了許多。
只要沒有真的判錯就好。
但事情的發展遠比我想象的要嚴重,那名學生的母親不知道聽了誰的慫恿,在市警局門口哭天喊地拉橫幅喊冤。
「要求開除喬衛國,爲兒子討回公道!」
那些聞風而來的記者們更是爭相報道這件事。
喬衛國一時被推上風口浪尖,上級下命令,不容許他再參與任何工作。
我得知後,連忙去了當年案發的學校,採訪了當時認識那名學生的其他老師,但大家聽說我是來打聽這事的,都緘口不言。
於是,我去觀察那個被投毒導師現在的學生的近況。
卻無意中發現那個導師直到現在都還在侵佔學生的論文成果,並且給學生延畢,以此來無限壓榨學生。
由於我來之前查了那起案件的卷宗,當年那個導師被投毒就是因爲侵佔了學生的畢業論文,並且還不給學生畢業,才被打擊報復的。
時隔幾年,當年就算有遺留的證據也很難追查了。

-17-
可是這件事影響十分惡劣,市領導要求三天內一定要給公衆一個交代。
於是我只能去見了這位投毒的學生。
他監獄所在的房間放了滿滿的書籍,看得出來他是一個很愛讀書的人。
「你好!我是鄒靜!喬警官的愛人。」
他並不理睬我。
「你母親替你在市檢察院門口拉橫幅,替你喊冤!這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他頭也不抬,懶洋洋地回答。
「那喬警官真的冤枉你了嗎?」
「我爲什麼不能是冤枉的呢?」他的語氣有些陰沉。
「當年審理案件時,時間、地點和動機你都有,而你也親自畫押認罪,現在你的刑期已經快到了,你有必要冒險撒謊嗎?」
「可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還能在意什麼呢?」
「這世間的公義,你都不在乎了嗎?」我問。
「喬警官,他和當年的你一樣,你以前一心撲在學術研究上,他也是一心撲在工作上。
「你力求在學術研究上做出成就,他希望經他手的案子無冤假錯案。
「難道你希望這樣一個有良心的警察被葬送前途、名譽掃地嗎?」
他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臉上出現淡淡的鄙夷。
「你爲喬警官說話,不就是因爲他是你老公嗎?難不成還是爲了正義?」
「家人之間,談的是關心,就如你的母親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哪怕以卵擊石,都要爲你平反。」我真誠地回答。
「我知道你擔心出去以後工作難找,無法替你母親養老,我可以託人幫你找一份工作,足夠你和你母親後半輩子的開銷,只求你能說一句實話!」
「如果我能證明我是冤枉的,我出去後一樣可以找一份好的工作,還能得到一筆賠償。我爲什麼要冒險這麼做呢?」他似笑非笑地說。
「難道你就甘心看到你的導師繼續逍遙法外,侵佔其他學生的勞動成果,把那些學生活生生地逼成另一個『你』嗎?我去了你的學校,你的導師依然還在壓榨學生,而我現在有證據。」
「我這輩子算是毀了,還管其他人做什麼?」

-18-
「我只希望屠龍少年,不要終成惡龍,明天就要出庭了,希望你……算了,但我也絕不會讓我的家人被欺負。」
「呵!」那學生輕笑了一下。
我走後,監獄裏立馬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喬警官,好久不見!」那名學生說。
「你老婆剛走,你不去追?」
「沒必要,我這次來只跟你談!」喬衛國淡淡地說。
……
第二天,那名學生在法庭上承認就是自己給導師下了毒。
而他的母親一直沒辦法見到他,可能被有心人誤導了。
顧城也當庭被那名學生的母親招供出來。
原來就是顧城告訴她,自己的兒子是冤枉的,然後建議她在警察局門口拉橫幅鬧事,來替兒子討公道。
於是這次顧城被警隊永久開除,就連一直提拔顧城的我爸,也受牽連提前退休了。
至於那位喜歡侵佔學生論文的導師也被學校永久開除,並在學術界臭名遠揚。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晚上,我靠在喬衛國懷裏好奇地問:「那天,我走後你究竟跟他說了什麼,才讓那學生沒反咬你一口?」
「當年啊!這個案子鬧得很大,我那時就覺得此案尚且還有幾個疑點,可後來這個學生自己認罪並描述了自己整個的犯罪過程,合情合理,而我手上還有其他案子, 也就沒再細究。」
「然後呢?」我問。
「這次這個案子翻出來, 我又去了一趟學校, 把整個案情梳理了一遍,發現確實是這個學生投的毒!但卻是他們寢室四個人合謀犯案, 只不過當時抽籤抽的是他去投毒, 事情發生後還極爲講義氣地扛下了所有的罪。」
「哦, 所以你去跟他說, 如果他不說實話,你就要把當年的真相說出來, 這樣的話, 其他三個室友也要受到牽連, 他爲了兄弟, 就只能承認確實是自己下的毒。
「雖然他想誣賴你這事挺氣人的,但他確實對兄弟講義氣, 還是你們男人瞭解男人了,一下就拿捏住他了。」
喬衛國捏捏我的小鼻子說:「乖,睡覺了!不過, 我的小媳婦爲了我的事東奔西跑,我還挺感動的!」
我傲嬌地「哼!」了一聲。
日子就這麼細水長流地過着。
番外:
這件事過後,我們又恢復了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這天,我正在整理房間, 發現了喬衛國以前的相冊。
裏面有一張照片,那是我小時候盪鞦韆的場景, 而喬衛國站在一邊守護着我玩,還不讓其他小朋友來搶鞦韆。
這張照片被他小心翼翼地珍藏在相冊最裏面。
我這纔想起來, 我爸在我小時候還是挺疼我的,他閒暇時就很喜歡給我拍照片。
這張就是拍我的時候連同喬衛國一起拍了進去。
只不過後來顧城來了, 他性格開朗,又和我玩得來,後來因爲喬衛國成績好去了別的學校唸書,兩人長大後就慢慢生疏了。
這張照片還是他小時候專門找我要的, 我當時覺得拍得一般, 就大方地送給了他,沒想到他還一直珍藏着!
彈幕這時又出來湊熱鬧了。
【這張看着就像故事裏的青梅竹馬, 兩小無猜。】
【耶!劇組終於發糖了,不過好土啊!但是, 好甜!】
……
我看到這些文字彈幕, 頓時來了興趣, 拿出照片嘚瑟地給喬衛國看。
他看了臉一紅,一把抽回照片,淡定放回相冊, 裝進了一個帶鎖的櫃子裏。
還略微生硬地扯開話題:「你, 你休息會兒!我來幫你整理房間!」
我:「……」
五年後。
喬衛國好不容易有時間調休, 我們準備帶着女兒出去旅行。
整理行李時,女兒又把相冊裏的那張照片翻了出來。
她開心地指着照片上小女孩問:「爸爸,這是誰啊?跟我長得好像。」
喬衛國嚴肅地回答:「沒大沒小, 這是你媽媽!」
「那我和媽媽誰好看?」女兒一臉期待地問。
「你媽媽好看!」
女兒氣得小嘴一噘,拿着照片跑來問我誰好看。
「我家小寶貝最好看!」
女兒這才露出開心的笑容:「哼!媽媽就是比爸爸有眼光!」
這時一家人笑作一團。
此後,我的生活裏盡是歡聲笑語。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点赞0 分享
評論 抢沙发

请登录后发表评论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