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佔學位,送極品親戚去緬甸挖礦

我在買房時,爲了好學位多花了兩百萬,可女兒入學時卻被拒之門外。
一查才發現我名下突然多了個兒子,而學位兩年前就被他佔用了。
最後查到是一個八杆子打不到的表嫂子乾的。
我好聲好氣找她協商,誰知她蹬鼻子上臉。
「學位你就別想了,抽空再把房子免費過戶給我兒子,免得便宜你家那賠錢貨。」
我氣到發瘋,直接利用監護人三次改名的機會,給她兒子改名狗腿,狗蛋,狗剩。
再把他取消國籍,移民到緬甸。
這下換他們急得跳腳,而我悠哉悠哉。
「狗剩比耀祖洋氣,到緬甸了他倍有面兒。」

-1-
和閨蜜一同提交的入學申請,只有我女兒的被退回了。
明明學位從未用過,系統卻顯示學位已被使用。
這就奇了怪了。
我和閨蜜一起買的房子,怎麼她能用我卻用不了呢?
我火急火燎打電話向校方詢問,得到的回覆直接讓我傻眼了。
系統沒有出錯,學位確實兩年前就被人用着了。
我一下就懵了。
然而再想問些什麼,校方都是說涉及學生隱私,具體情況不方便透露。
場面話說完他們就掛了電話。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我一個頭兩個大,完全不知所措。
女兒站在我身旁,拉着我的褲子哭着撕心裂肺。
「媽媽,我不能和圓圓上一個學校了嗎?爲什麼啊?是我做錯什麼了嗎?」
聽着她說的話,我心如刀絞。
她當然什麼都沒做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當初爲了給小雅最好的教育資源,我們花了十萬找人才搶到這個房子。
房價足足比周邊高了兩百多萬,就因爲能上這邊最好的 c 小。
我們夫妻倆掏空了積蓄還不夠,最後是我爸媽拿出他們的養老錢纔買下的。
可以說全家的心血都在這個房子上。
結果眼見報名就快要結束,卻告訴我學位被別人毫無成本地拿去用了,而我女兒卻沒學上。
這跟要我命有什麼區別?
我強忍心中的慌亂,安慰女兒。
「沒事,肯定是他們搞錯了,你肯定能和圓圓一起上學的。」
安頓好女兒,我快馬加鞭趕往學校,當面告訴他們學位被用的事我完全不知情,明顯就是被人鑽了空子。
此時我還是樂觀的,因爲學位確實屬於我們,只要讓那個偷學位的人轉學,我女兒不就有學上了。
然而招生辦主任的話,徹底將我澆了個透心涼。
「校方沒有權利讓學生轉學,建議你們儘快報其他學校。」
我瞬間火冒三丈。
爲了這個學位,我們全家付出那麼大代價,校方兩三句話就想把我打發了。
明明是別人的錯,憑什麼要我無辜的女兒承擔。
我就不信天底下沒有說理的地方。
碰一鼻子灰後,我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火速趕往教育局,請求他們爲我女兒主持公道。
然而得到的結果再次讓我崩潰。
工作人員說他們只能查到這個學生叫陳耀祖,因爲不能剝奪未成年接受教育的權利,所以無法強制讓對方退學,具體關於入學的事,還是要我去和學校溝通。
要是和學校溝通有用的話,我何必辛苦跑到這裏。
感情這是把我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就沒人能解決問題了?

-2-
現下我已經無心追究到底是誰偷了我的學位,我只想盡快解決我女兒上學的問題。
於是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既然你們要不回學位,那你們給我女兒加一個學位,總不能讓受害者反倒沒學上吧。」
工作人員面色爲難。
「我們理解你的難處,但我們沒有這個特權,你只能去找當事人協商,看他是否願意主動轉學。」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校方又不願意給家庭信息,茫茫人海,一個陌生人怎麼找?
見我急得團團轉的樣子,還是工作人員提醒了我。
「我們無權調查他人隱私,但是警察可以,只要證明對方確實違規操作,到時候警察會通知我們更正的。」
對啊,事發突然連報警這件事都忘了。
氣還沒捋順,我又着急忙慌跑到警察局報警。
當警察將所有信息調出來時,我的認知底線再一次被衝擊了。
因爲偷我學位的不是別人,正是我名下憑空多出來的一個兒子。
簡直活見鬼了,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兒子。
這要是讓我老公知道,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得清。
正要爭辯時,電話響了,是老公鄭源打來的。
他整個人也慌的不行。
「喬雲,聽媽說小雅的報名出了問題,怎麼回事?」
我儘量簡短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他說了一遍。
「陳耀祖?名字有點耳熟,你等我問問媽。」
掛了電話,我心砰砰直跳,在警局裏坐立不安。
不一會婆婆的電話就撥過來了。
她聲音帶着怒氣,幾乎跟罵街似的。
「我知道陳耀祖那個小崽子是誰,就是鄭源他表嫂子的兒子,過年走親戚的時候還聽她到處炫耀自己兒子在 c 小上學,我還納悶呢,她哪有的錢買房子,感情是偷了咱家的學位。」
「不止呢,還把她兒子掛在我戶口底下。」我憤憤道。
一想起那個表嫂子錢麗麗,我就滿肚子的火。
前兩年我們全家回老家過年,平日裏從不來往的表嫂子突然Ťůₙ提了一箱優酸乳登門拜訪。
本以爲是親戚間正常的走動,沒想到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她早就惦記我們的學區房好久了。

-3-
錢麗麗一進來就拉我的手,好像我們多熟似的。
「喬雲,嫂子聽說你們在海城買了套學區房,你看我家耀祖馬上就該上小學了,他可是清華北大的苗子,總不能委屈在鄉下吧,咱都是一家人,要不你把那房子過戶給我,只要能解決耀祖上學的問題,我們全家都感謝你。」
說着就把優酸乳往我手裏塞。
我瞬間有些爲難,且不說她拿不出那麼多錢,我也不可能把房子賣給她。
沒想到我低估了她厚臉皮的程度,人家根本沒想着出錢。
錢麗麗眉毛一擰。
「一家人要什麼錢,你免費過戶給我不就行了,反正你們生的是個女兒,別白白便宜了她。」
我剛要發火,她又放緩語調。
「當然嫂子也不是不近人情,你們夫妻倆可以繼續住在裏面,每個月給我房租就行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立馬就把她攆了出去。
她反倒大發雷霆說我看不起窮人,臨走把優酸乳提了回去,還順走了我桌子上的一箱車釐子。
要不是大過年的,我一定追上去扇她兩個耳光。
這下全都真相大白了。
能知道我的家庭信息,還知道我學位沒用過,就只有身邊的人了。
扯的是他居然能把孩子掛在我的名下兩年,而我卻一無所知。
轉戶籍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瞞着我就辦了?
對此戶籍警察的解釋是:「負責登記的不是我們,具體情況需要時間調查。」
可我女兒等不了啊!報名都快截止了。
警察提醒我趕快和對方聯繫,看她是否願意歸還學位。
我連忙向婆婆要錢麗麗的電話,婆婆的話又給我澆了一盆冷水。
「早打過了,一開始打通了,一聽到是我立馬就掛了,再打就死也打不通,明顯就是做賊心虛嘛。」
聯繫不上,這件事就陷入了僵局。
我知道對方什麼打算,想拖到我們沒有耐心爲止,反正他們小孩有學上,根本不會管我女兒的死活。
一想到這我簡直要瘋了。
現在唯一能確定的是,陳耀祖確實是之後才轉到我戶口上的。
既然能轉來,那肯定能轉走吧。
可戶籍警察的回答讓我的心徹底跌入谷底。
「我們是按流程辦事的,你想往人家戶口底下轉,得人家同意纔行啊。」
合着人家瞞着我什麼都能辦了,到我這維權卻困難重重。
思來想去突然想到我有個做萬事通業務的堂哥,平時我們關係挺好的,他路子也廣。
我連忙問他有沒有辦法可以強制讓錢麗麗歸還學位。

-4-
這下堂哥也爲難了。
「學位的事我們插不上手啊,你可以選擇起訴維權,到時候會得到相應的賠償,但這個過程往往耗時費力,關鍵是我小侄女耗不起啊。」
誰稀罕那點賠償啊。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今年我一定要讓小雅順利入學。
堂哥暫時也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建議我先報其他學校,總不能讓小雅在家待着。
我不是沒想過讓小雅上私立學校。
且不說周圍私立學校的師資沒 c 小好,但凡好點的私立一學期就得一二十萬,這錢誰來出?
要是小雅知道沒法和圓圓一起上學,該有多傷心。
我憑什麼喫這個啞巴虧?
既然學位上拿他們沒辦法,但我作爲陳耀祖的監護人,總有辦法制裁他們。
我交代堂哥,在法律範圍內,怎麼噁心怎麼來。
堂哥表示一切包在他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老公帶來了好消息。
他專門請假,多方打聽之下找到了錢麗麗現在的住所。
就住在我們家附近。
居然就住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一家人立馬商量上門找她。
錢麗麗沒想到我們這麼有毅力,居然能找上門。
開門見到是我們,直接砰地將門甩上了。
婆婆氣得哐哐砸門。「錢麗麗,你個臭不要臉的,偷東西偷到老孃頭上去了,害得我孫女沒學上,你還有良心嗎?你趕緊給我出來把事情解決了,不然我把你門砸了。」
聲音引來了不少人圍觀,還有人通知物業。
婆婆砸門的手還舉在半空,門突然開了。
錢麗麗把一把菜刀塞到陳耀祖手裏,大聲呵斥:「就是他們要霸佔你的學位,欺負你媽媽,你快給媽媽報仇。」
那渾小子胖的跟豬一樣,舉着菜刀就朝我們砍。
婆婆躲閃不及,菜刀直直朝着她的肚子劈去,幸好老公眼疾手快一把拉開了她。
就差一點,她就被那蠢貨開膛破肚了。
這Ṫü⁺家人是看事情敗露,打算殺人滅口了嗎?
簡直目無王法。
婆婆捂着心臟一陣後怕,氣得我奮起一腳朝着陳耀祖的肚子踹去。
他哎呦一聲撞在門上,疼得滿地打滾。
這可把錢麗麗心疼壞了,忙抱着陳耀祖問他傷哪兒了。
眼看陳耀祖和錢麗麗都沒佔到便宜,她老公陳強突然滿身酒氣地從客廳衝出來,舉着掃把就準備往我頭上砸。
我老公也不是喫素的,卯足了勁將他撞開。
「你敢動我老婆試試?」

-5-
陳強明顯一副外強中乾的樣子,一看我老公強勢又慫了。
但嘴裏依舊理直氣壯。
「我兒子既然在你戶口底下,那他在那上學有什麼問題?你們沒學上自己想辦法,別來騷擾我們。」
「就是,學位你就別想了,我兒子過戶給你還是你佔我便宜呢,你趕緊把房子過戶給我兒子,免得便宜你家那賠錢貨。」
要不是我老公攔着,我上去就給他們兩腳。
「想讓你兒子過上好日子你自己打拼去,憑什麼搶我女兒的東西!」
「趕緊把戶口遷走,把學位還給我們,這其中造成的損失你也必須賠給我們。」
我原本想着都是親戚,只要他們願意配合轉走戶籍,把學位還給我們,那我就既往不咎。
現在看來完全沒必要,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很快物業就趕到這裏,還帶來了警察。
其中一個正好就是給我們辦業務的民警。
一看到警察來,錢麗麗反咬一口,哭得梨花帶雨。
「他們私闖民宅,還打人啊,你們要給我做主啊同志。」
警察瞥了一眼陳耀祖手中的菜刀,反過來問錢麗麗。
「你先說說戶籍的事吧。」
這下可把錢麗麗問住了。
她眼珠子一轉,揪起陳耀祖的衣領子就往我身上推。
「你不是問怎麼回事嗎,這就是她兒子啊,學位的事我們不知道,反正我們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她完全就是一副潑皮無賴的架勢。
喫準了我不稀罕她那垃圾兒子,所以一口咬定陳耀祖就是我兒子,篤定我拿她沒辦法。
陳耀祖朝我翻了個白眼,一口唾沫吐在我鞋上,又黃又黏。
得逞後他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臉。
「我未來可是要光宗耀祖的,你纔不配做我媽媽。」
我氣得鼻子冒煙。
這家子無賴根本沒法說理,只能用點非常規手段。
既然是我兒子,那我對他做什麼都是我的權利。
我前腳離開錢麗麗家,後腳就去了戶籍室給陳耀祖提交了更名申請。
戶籍警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你確定要改名爲苟剩嗎?」
我點頭如搗蒜。「這孩子老生病,賤名好養活。」
申請通過,我打印傳單昭告天下,從此以後陳耀祖改名「苟剩」。
這還沒完,我要讓那家人徹底絕望。
不一會堂哥的電話也打來了。
「你說的移民那件事確實能辦,畢竟你是監護人嘛。」
「正好我有個朋友在緬甸開礦場,不少本地小孩在裏面挖礦,那日子苦的呦,一個個瘦的跟麻桿似的。」
我嘿嘿一笑。
「那太好了,就給他移民到緬甸,正好給那個小胖子減減肥。」
堂哥也跟着會心一笑。
「他家兒子可寶貝着呢,你就等着太子媽來求你吧。」

-6-
這幾天我喫不好睡不好,黑眼圈都重了不少,頭髮也跟着大把掉。
移民的事說簡單不簡單,說難也不難。
堂哥找了不少門道,我們跑了好多趟,總算把手續辦的差不多了。
我這邊忙的不可開交,錢麗麗那邊同樣焦頭爛額。
沒多久狗剩的名號就在錢麗麗租住的小區裏響噹噹。
小孩之間大多都是拜高踩低的。
聽說苟剩在公園和小朋友們玩煙卡時被排斥了Ťŭₑ,大家紛紛指着他鼻子喊他「狗剩」。
他不服氣,還想動手,結果被羣毆了。
我早就瞭解過了,這小胖子小小年紀不學好,在鄉下就經常偷雞摸狗的。
來了城裏後,不好好學習就算了,還學着霸凌同學。
班主任苦口婆心教育他,他居然懷恨在心,偷偷在人家保溫杯裏放粉筆灰。
害得懷孕的班主任差點流產,不得不去保胎。
如今我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殺人誅心,先讓他在國內社死,混不下去了他自然對自己的爸媽失望了。
這事很快就在附近傳開了,就連小雅也聽說了,笑着跟我分享。
「媽媽,居然有人叫狗剩,真搞笑,丟死人了哈哈哈。」
婆婆也被逗笑,一家人難得的好氣氛,突然被門鈴打斷。
婆婆沒有多想,就去開了門。
一羣人一窩蜂地鑽進來,人羣后面跟着錢麗麗。
我心中警鈴大作,將小雅推進臥室,連忙給老公和堂哥發消息。
「錢麗麗來我家找事了,還帶着一羣老媽子。」
「看樣子是想以多欺少,趕緊過來一趟。」
消息剛發出去,錢麗麗就笑着迎上來,手裏還提着一箱優酸乳。
「早就搬到這邊,一直沒找到機會登門拜訪,希望你別介意。」
我原本以爲她是爲苟剩的事來找茬的,沒想到卻是這番虛僞嘴臉,就好像之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剩下的幾個人婆婆也認識,都是老家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
一坐下就跟婆婆套近乎,話裏話外都暗戳戳指責我小題大作,不念親情。
「你兒媳婦嫁來這麼久,也沒說給你們老鄭家生個孫子傳宗接代的,你們幹嘛還那麼護着她。」
「對啊,孫女再好也是賠錢貨啊,哪比得上男孩,等你以後老了,說不定耀祖還能給你守孝送終呢,說出去也好聽。」
「就是就是,喬雲這人也真是小心眼,居然給耀祖改名叫苟剩,這不是侮辱人嘛,我們知道你是通情達理的人,所以我們來找你說。」
這是看硬的不行,來挑撥離間了。

-7-
錢麗麗眼裏擠出幾滴貓尿,委屈巴巴的樣子。
「我們也不是那不講理的人,喬雲做出這事,總得給我們個說法,只要你們把房子過戶給我們,我們二話不說就把戶籍轉走。」
婆婆剛想說話,她又連忙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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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們不願意過戶也沒事,本來孩子戶口就在你們名下,叫你一聲奶奶ťù⁾也是理所應當的,只要等你們死了遺產全給他就行了,可不能便宜那個賠錢貨。」ƭū́₍
「口說無憑,咱們得籤個協議,正好這麼多親戚見證,誰都不能反悔。」
說着居然真的掏出一張協議,按着我婆婆的手讓她簽字。
真是左右都是他們佔便宜啊,我真是好奇,這種不要臉的話她是怎麼說出口的。
剛想發火,婆婆搶過協議就撕得稀巴爛,甩在錢麗麗臉上。
「行了,原本看在親戚的面子上,給你們三分薄面,結果你們一個個的都不要臉。」
「生男生女都是我們老鄭家的寶貝,以爲人人就跟你們似的老封建啊。」
「告訴你們,房子你們想都別想,這學位你要是不還,有你們後悔的!」
錢麗麗騰一聲坐起來。
「別給你臉不要臉,你真當自己是盤菜啊。」
那幾個老媽子也瞬間變了臉,一副要打我婆婆的氣勢。
「今天不給我們個滿意的交代,咱們誰也別想好過。」
氣得婆婆指着她們的鼻子大罵。
「小不要臉的,老不要臉的,都是不要臉的。」
錢麗麗一把拽住婆婆的手腕,其中一個居然上手去薅婆婆的頭髮。
我一個健步衝上去,按着錢麗麗的臉就往茶几上撞。
砰砰砰幾下,砸得錢麗麗額頭立馬起了個大包,站都站不穩。
那幾個老太太見到錢麗麗被打,全都集中火力朝我。
有的拽我的胳膊,有的薅我的頭髮,有的掐我的肉。
婆婆頭髮散亂,大喊大叫讓他們放手。
大門砰一聲打開,老公和表哥帶着一羣人一擁而上,瞬間就把人拉開了。
錢麗麗一看架勢不對,連忙招呼這羣老太太快走。
可這羣人根本不給她們機會,剛走到門口就把她們拉了回來。
其中一個紅衣服小哥搬起那箱優酸乳就砸在錢麗麗頭上。
飲料散落一地,那小哥緊接着卯足了勁朝錢麗麗肚子肘擊,一邊打還一邊嘿嘿笑。
這表哥喊來的人怎麼越看越像大聰明。

-8-
那幾個老太太也好不到哪裏去,一大把年紀了被他們拽着腳在地板上滑行,敢叫喚抬腿又是一腳。
有的依舊是嘴上不饒人,說話髒的不行,被他們用臭襪子塞住了嘴。
我不免有些擔憂,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表哥對我眨巴了下眼睛。
「放心,他們有免死金牌。」
我瞬間領悟,覺得身心都舒暢了。
我不能做的事,終於有人替我做了。
就像觀摩了一場宰豬表演,客廳哀嚎遍地,慘叫不止。
不知道誰報的警,突然有警察上門。
一見到警察來,錢麗麗跟見到救星似的,頂着鯰魚一樣的腫臉哭天搶地。
「警察同志殺人了,她找了這麼多人,一看就是黑社會,就差把我們打死了。」
其中一個老太太手腳並用地爬起來,指着我的鼻子。
「必須嚴懲他們,賠錢加坐牢,再跪下來跟我們道歉。」
然而還未等我開口解釋,爲首的紅衣小哥先遞給警察一個小本本。
緊接着剩下的哥們也紛紛掏出證來,場面堪稱壯觀。
紅衣小哥委屈巴巴。
「我們在這玩的好好的,她們突然衝進來就打我,我被他們激怒了,才反擊的。」
錢麗麗猛地朝他撲過去,被警察攔住。
「你放屁,明明是你們先打我們的。」
她連忙向警察展示身上的傷口,得意洋洋。
「警察同志,我身上的傷就是證據,就是他們先打我們,必須讓他們賠錢坐牢。」
說完她朝那些老太太狡黠一笑。
「今天算是來着了,賠也賠死他們。」
「對,一人賠我們二十萬醫療費,不賠就送去坐牢。」
其他老太太見狀將警察團團圍住,哭嚎聲此起彼伏。
然而並不是誰哭得大聲誰就能贏。
警察接下來的話讓他們徹底安靜了。
「人家精神病殺人都不犯法,賠什麼錢,你們搞得人家發病了,沒讓你們賠就不錯了。」
所有人不可置信,互相對視。
錢麗麗捂着紅腫的臉頰,半天憋出一句話。
「這是有預謀的,僱兇殺人!」
一聽這話,紅衣小哥突然面目猙獰地衝進廚房,出來時手裏舉着菜刀亂叫。
「我手拿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
很明顯是又犯病了。
我一邊按住他,一邊朝警察大喊:「別讓她繼續刺激病人了,到時候肯定要出事。」
這下錢麗麗有理也說不清了,被警察呵斥着趕緊閉嘴。

-9-
之後的審訊,紅衣小哥一口咬定一切跟我沒關係。
那麼事情就很明朗了。
是錢麗麗自己帶人跑到我們家口出狂言,結果刺激到精神病人疾病發作,繼而將他們暴打一番。
由於精神病人不具備民事行爲能力,所以不需要對他們負責。
錢麗麗好不容易聰明一回,沒有選擇強來,而是借改名的事發揮,訛我們一筆。
結果啥也沒撈着,還被打得鼻青臉腫。
不甘心地她大鬧警察局,說警察偏袒我們,最後還被教育了一番。
臨走之前,錢麗麗指着我的鼻子大罵。
「原本我想着商量不成就賠你幾千塊錢,結果你不識好歹,你等着吧,我兒子的戶口一輩子掛你名下,只要他沒畢業,你女兒就休想上那個學校,等你死了,我兒子還能光明正大繼承你的財產。」
「賤貨生的小賠錢貨,憑什麼過那麼好的日子,那都該是我兒子的。」
我被她的話氣得牙癢癢。
儘管得意吧,很快連兒子都不是她的了。
自從錢麗麗忙着跟我周旋,就沒什麼精力管苟剩。
一家人忙得到處跑,四處奔波想給苟剩的名字改回陳耀祖。
然而得到的回覆都是未成年人必須由監護人陪同改名。
所以流程就卡在這了,戶口是他們轉到我名下的,我不可能同意改名。
苟剩那小子倒是玩的撒歡,天天帶着煙卡到處跑。
我揪着他的衣領就把他拎上了車。
他本以爲我帶他回去是想揍他,沒想到是好喫好喝地供他玩樂。
我還專門給他準備了零食和遊戲機。
這下他對我的態度都軟了很多,問我能不能直接住在我家。
我摸着他的頭。
「你是我的乖兒子,當然想做什麼我都滿足你。」
「真的嗎,那我是不是可以不上學了。」
「不僅不用上學,很快你就能移民國外了,到時候天天喫香的喝辣的,你爸媽也管不着你。」
我把國外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一聽錢麗麗還管不着,出國的種子開始在苟剩心裏種下。
玩着遊戲他嘴裏還不忘唸叨着快點讓他出國。
錢麗麗四處找不到孩子,報警後查監控發現是我帶走了她的寶貝兒子。
帶着警察就找到了我家。
陳強急得滿頭大汗,錢麗麗哭天搶地,控訴我是人販子,說我虐待她兒子。
然而警察一進門就看到苟剩正坐在沙發上,一邊喫辣條一邊打遊戲,嘴裏還念着推塔推塔。
簡直逍遙似神仙。

-10-
陳強又慌又急,衝上去一巴掌扇在苟剩臉上,直接給他扇下了沙發。
我連忙把苟剩扶起來,心疼地摸着他的臉。
「兒子我看看怎麼樣?」
苟剩搖搖頭。「沒事媽媽,我還能再打一局。」
陳強懵了,錢麗麗傻眼了。
警察連忙問錢麗麗。「你說的拐賣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看不懂了。」
我轉身進臥室拿出了戶口本,指着苟剩的名字。
「他在我名下啊,是我兒子,倒是他們,跑我家幹什麼?」
夫妻倆互相對視了一眼,臉黑得跟碳一樣,當即大罵。
「別裝了,你個人販子,你就是想拐賣我兒子報復我。」
「我兒子要是有個好歹,我讓你全家償命,你可以試試!」
我連忙向警察訴苦。
「戶口本你也看了,倒是這夫妻倆,一上來就打我兒子,我看他們纔是居心叵測。」
在證據和狡辯面前,警察選擇了相信我的證據。
事到如今,這夫妻倆只能慌張攤牌了。
「陳耀祖確實是我兒子,當初我們爲了他能上好學校,就找人把我兒子戶口掛在她名下,用了她的學位,沒想到她不依不饒啊,一直報復針對我們。」
「我們小老百姓的,比不得他們有錢有勢,真是苦不堪言。」
這一番悲情訴苦,好像她倒成了受害者。
最後在夫妻倆的威逼利誘下,苟剩不得不答應跟他們回了家。
臨走前苟剩還戀戀不捨地拉着我的手。
「媽媽出國的事你沒有騙我吧。」
我對他眨巴了下眼睛。「當然不會騙你,這是咱倆的祕密。」
我知道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錢麗麗瞪了我一眼,一把拉過苟剩的手。
「你理她幹嘛,快跟我回家,過兩天你就要去學校報道了。」
她還不忘陰陽怪氣。
「可憐呦,小賠錢貨沒學上,活該!」
不知道她得意個什麼勁兒,還上學呢,很快她兒子連個合法的中國公民身份都沒有了。

-11-
出了這事,錢麗麗他們謹慎多了,基本不給我接觸苟剩的機會。
堂哥那邊也來了好消息,苟剩的國籍已經取消了,現在的他已經完完全全是個緬甸人了。
c 小是不收外國人的,到時候學位就空出來了。
最重要的是苟剩沒有綠卡,就算他賴着不走,早晚都得遣返出國。
爲此我又跑了好幾趟教育局,問他們學位空出來是不是就能給我女兒辦理入學。
對方考慮到我的實際情況,答應只要有學位就能辦理入學。
開學當天小雅興奮地問我:「媽媽,我真的可以上學了嗎?」
我笑着回應她:「不僅能上學,今天還有好戲看呢。」
老遠我就看見錢麗麗一家在審覈處門口大鬧。
錢麗麗哐哐拍着桌子,幾乎都要蹦起來。
「我兒子都在這裏上了兩年了,你說不能上就不能上了?你算老幾?」
陳強對着人羣大嚷。
「大家快來看啊,這學校說話不算話,說好了有學位就能上,結果卻把我兒子拒之門外,肯定是收了黑心錢,故意針對我們!」
反觀苟剩,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心早就飛了。
工作人員氣得滿臉通紅,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了。
「這位家長,造謠是犯法的,系統顯示這個叫苟剩的同學已經是緬甸國籍了,我們學校是不收外國人的,不要污衊我們。」
一句話輕鬆讓錢麗麗破防兩次。
「我兒子叫陳耀祖,不叫苟剩。」
「還有什麼緬甸國籍,你在胡說什麼?」
此話一出,現場譁然,家長們說什麼的都有。
「怎麼有父母給孩子起名叫苟剩啊,真是什麼奇葩都有。」
「一聽叫耀祖就知道什麼成分了,能在這裏鬧也不奇怪。」
「既然都不是中國人了,還賴在這裏做什麼,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你們放屁!」陳強的一句怒吼,讓人羣都安靜了下來。
「我兒子怎麼可能會變成外國人,這不可能!」
錢麗麗環顧四周,最終目光鎖定在我身上。
她恍然大悟的模樣,張牙舞爪地朝我撲過來。
「肯定是你乾的,你這個賤人,你想毀了我兒子。」
然而這邊的騷亂早就引來了保安,一下就將她按在地上。
錢麗麗臉貼在地上質問我:「你憑什麼給我兒子取消國籍,你知道中國國籍有多難弄嗎?他可是清北的苗子,他的前途都被你毀了。」
我微微一笑。「就是知道有多難弄才把他取消國籍啊,再說了,我讓苟剩出國是爲了給他更好的教育,你又不是孩子監護人,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12-
一句話把錢麗麗懟得無話可說,她掏出手機就報警,說我故意給她兒子取消國籍,剝奪她兒子上學的權利。
我也不惱,當衆表態。
「說到底還得遵從孩子的意願,他又不是三歲小孩了,想留在哪裏自己就會選。」
苟剩一聽終於能出國,高興地轉圈圈。
「耶,我是外國人了。」
陳強氣得半死,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被人賣了你還在替別人數錢,你個蠢貨,看我不打死你!」
我連忙把苟剩護在身後。
「我看誰敢動我兒子!」
有了我撐腰,苟剩瞬間硬氣了,朝着陳強大罵。
「你個老閉燈,你不是我爸爸,我現在是外國人。」
這一下把陳強氣了個倒仰,指着苟剩。
「你跟着那個țū́₌臭娘們不學好,看勞資不打死你!」
陳強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家長們連連後退。
「這個家長怎麼滿口髒話的,怪不得兒子不要他。」
「他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學校霸凌同學,還害得班主任差點流產。」
「還好是出國到緬甸,差點讓他過上好日子了,活該!」
錢麗麗掙脫束縛,咬牙切齒。
「喬雲,我不管你用的什麼手段,現在把我兒子國籍弄回來,我們可以把戶籍轉回來,也可以把學位還給你。」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但凡這家人不那麼貪心,被發現了就立馬歸還學位,何必落得現在父子反目,兒子還得被遣返出國。
他們急得亂轉,這次換我悠哉悠哉。
「我兒子想出國,我作爲監護人也想送他出國,你們什麼身份啊對我們指手畫腳的。」
話剛說完警察就來了,把我們全都帶回了警察局。
面對錢麗麗的控訴,警察調查之後告知她,一切手續合法合規,他們無權干涉。
陳強徹底紅溫了,氣得直跺腳。
「臭婊子,我兒子是不會出國的,他只會跟着我,對吧兒子。」
哪知苟剩直接推開他。
「誰要跟着你啊,別耽誤我出國。」
錢麗麗緊緊抱着苟剩不鬆手。
「兒子, 你不能這樣想,你別被那個賤女人騙了啊,那邊都是人口販賣,你去了就是死啊。」
我輕輕勾一勾手指頭。
「兒子,跟媽走。」
苟剩屁顛屁顛的朝着我笑, 剛想挪腳就被錢麗麗拽住胳膊。
苟剩轉頭一口咬在錢麗麗手腕上,都見了血。
錢麗麗捂着受傷的手腕哭得撕心裂肺。
被親生兒子咬成那樣, 想必現在的她才覺得悔不當初吧。

-13-
走到門口的時候, 錢麗麗追了出來,嘴裏依舊髒話連篇。
「臥槽尼瑪,喬雲你個ƭù₈賤婊子, 你給我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
「他不能出國,他還要上學, 他還要給我們老陳家光宗耀祖。」
「你是不是就是嫉妒我生了兒子, 你個惡毒的婆娘, 我詛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我低頭看着苟剩得意洋洋的嘴臉就來氣,一把將他推還給錢麗麗夫妻倆。
「真以爲我稀罕你這蠢貨兒子啊, 想要還給你。」
苟剩一臉不可置信,聲音帶着哭腔。
「媽媽你不要我了嗎?」
我甩手拍在他的肥臉上。
「你媽跟在屁股後面罵我, 誰還要你啊, 你不應該叫苟剩, 應該叫狗都嫌。」
鬼知道這句話對一個小朋友有多大的殺傷力。
苟剩嘴巴一癟, 哇哇哭起來, 抬腳往錢麗麗身上踹。
「都怪你這個死八婆, 害得媽媽不要我了, 你怎麼不去死啊!」
這一刻,錢麗麗估計是心如刀絞。
陳強恨鐵不成鋼,一腳將苟剩踹得爬不起來。
小雅還在學校等着我給她報名, 於是我給了他們最後的忠告。
「你們最好趁早送狗剩去學緬甸話,不然到那了連撿垃圾都沒人要。」
「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他指條一夜暴富的門路,那邊的小孩沒學上,可以去山上挖礦, 萬一挖出個鴿血紅, 你們就發了。」
錢麗麗聽出我話中的諷刺,早就在爆發邊緣的她不顧一切朝我衝過來。
但她忘了這是警察局門口,立刻被值班民警控制住了。
我緊趕慢趕終於在學校工作人員下班前把資料提交上了。
小雅入學的事塵埃落定。
相比之下,錢麗麗一家的好日子算是徹底結束了。
爲了苟剩的國籍問題, 她們各種跑門路。
然而之前的戶籍轉的有多容易,現在轉國籍就有多難。
因爲他們已經不是監護人,沒有權利辦理。
就是錢麗麗這番操作,讓民警們順藤摸瓜,找到了戶籍案件的突破口。
違規操作的工作人員承認是錢麗麗拿錢賄賂,相關人員也都被處罰, 這條黑色產業鏈也被連根拔起。
開學時間已過, 錢麗麗徹底沒辦法了。
苟剩哭着鬧着要趕快出國,不答應他就在家裏打砸撒潑。
錢麗麗親手種下的苦果,最後只能自己吞下。
由於他們夫妻倆沒有移民的資質,於是聯繫黑中介帶着苟剩一起偷渡。
聽說那艘船沒有在約定的地方停靠, 反倒一路去了某園區。
之後老家的人也四處打聽過,他們好像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真是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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