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鄰居

凌晨三點,有人瘋狂按我家門鈴。
起身開門卻未看到人,可剛躺下鈴聲又響了起來。
直到第三次,終於看清了,是隔壁新來的租戶。
我壓着怒氣問:「大半夜的你到底有什麼事?」
誰料對方說:「你特麼管我,快點給我開門!」

-1-
半夜我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吵醒,打開手機一看凌晨三點!
不應該啊,這個點誰會來找我?
一般有事大家也會提前打電話聯繫,何況我手機正常開機。
到底是誰在外邊?
奇怪!
我拖着睏倦的身體,走出被窩,一陣冷風,渾身激靈。
走到門口,通過可視電話我看向樓道,並沒有人!
是不是別人按錯了,我拖着沉重的身體,躺回了牀上。
可我剛躺下,閉上眼睛,鈴聲又急促地響了起來。
而且鈴聲比之前急促了很多,一下一下又一下,到底是誰?無奈我又爬起來去看。
我再次看向可視電話時,樓道依舊空蕩蕩的,不見人影。
我開始有些生氣,大冬天的把人從被窩拽出來,猶如殺人放火。
我打開手機,看了看。
沒有電話也沒有任何消息,乾乾淨淨。
該死!到底是誰凌晨三點按我家門鈴?
汗毛瞬間立起,裹緊衣服跑回牀上,將被子捂嚴實。
大晚上的,太特麼嚇人了。
一直按門鈴,卻看不到人,還是凌晨三點!

-2-
我回去躺下,不到兩分鐘,門鈴聲又響了起來。
本來不想搭理,可鈴聲急促程度遠超之前的任何一次。
我裹緊衣服,壯着膽再一次走到了門口。
這一次,我終於看到了人,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樓道里蹲着一個女人,一個着裝有些怪異的女人,大晚上怪滲人的。
頭髮凌亂地披着,打着脣釘、耳釘,畫着誇張的煙燻妝。
穿着一身性感的小黑裙,不得不承認,這女人身材挺好的。
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我試着問她:「你是誰啊?」
聽到我問話,女人緩緩站起身,對着攝像頭衝我比了個 fuck 的手勢。
吆喝,半夜三更敲我家門,把我嚇個半死,現在還跟我比 fuck?
不是腦子有泡,就是喝了二兩。
看她這樣,估計是喝高了。
這下我看清了,這是我對門新搬來的租戶。
估計是忘記帶門禁卡了。
不對啊,就算忘帶門禁卡,她不該按自己家門鈴嗎?
大晚上的按我家門鈴幹什麼?
算了,一個女人,又是大晚上的。
我耐着性子問道:「你是不是按錯門鈴了?」
對方破口大罵道:「特麼的,快開門。讓你開個門,你特麼磨磨唧唧幹什麼?」
氣笑了,這喝高了,是把小腦喝萎縮了?
求人辦事就這個態度?
「你三更半夜按我家門鈴,現在還這個態度,不合適吧,姑娘。何況你家不是有人嗎?你怎麼按我家門鈴?」
下班回家時,我看到對面進門,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本想對方會有一點不好意思,誰料對方更橫了:「問什麼問?按那麼長時間門鈴,現在纔來開,你特麼快點給我開門!」
說着對方一腳踹在玻璃門上,一陣巨響。
呵!小姑娘,勁還挺大啊!
行行行,算我倒黴,看她這個樣子估計也喝酒了,跟一個醉鬼講道理,根本掰扯不清楚。
點了開門之後,我又躺回了牀上。
打開手機一看,得!三點半了。
睡意全無,我睜着眼睛,到了天亮。
第二天,我頂着熊貓眼出門,剛好碰到昨晚的女生。
她溫溫柔柔地挽着旁邊男人的手腕,徑直從我面前走過。
着裝也從性感風,轉變成了鄰家小妹風。
本以爲她會對昨晚的事跟我道聲謝,可人家跟沒看到我一樣,別說道謝,就差直接撞飛我。
怎麼個事?
就過了一晚上,但這風格變得有些快吧?
我本想跟那女生說說女孩子大晚上,太晚回家不安全。
但人家現在這個態度,我也不好再強行說什麼。
更何況旁邊還站着一位彪形大漢,看看自己的體格,還是算了吧。
都不是我該操心的事,希望她今天記得帶門禁卡吧!

-3-
第二天晚上,我家門鈴又響了起來。
打開手機一看,凌晨三點半,比昨晚遲了半小時。
起身裹好睡衣,帶着怒意來到門口。
看向可視電話,得,還是隔壁那個女人,穿的還是昨晚那身。
每天這個點下班,也是真不容易,都是爲了生活。
認命地按完門禁,我轉頭躺回牀上。
可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凌晨三點準時響起。
我本身睡眠質量就不好,吵醒之後,更是難以入眠。
以至於我白天上班狀態不是很好,上班不斷出錯。
可那幾天都沒有碰到她出門。
於是我在物業羣裏找了半天,準備加一下她,跟她說說,讓她帶門禁,或者按自己家門鈴。
羣裏大家都是按照房號備註的,我翻了所有備註,都沒有找到,估計他們還沒進羣。
我只能在物業羣裏反應,讓物業的人上門勸說一下,讓她自己帶門禁卡。
但物業給的答覆是聯繫不到對方,打電話不接,敲門也不開。
奇了怪了,對方明明在家,爲什麼不開門呢?
今晚無論怎樣,我都要跟她說一下這個事,已經影響到我正常生活了。
一兩天還能接受,但現在已經快一星期了,而且看對門兩人態度都沒有一點不好意思,更沒有一句感謝。
凌晨三點,門鈴又按時響了起來,比鬧鐘還準時。要不是白天見過她,真覺得鬧鬼一樣。
「美女,今晚最後一次,以後你記得帶門禁卡。你每天晚上這樣子,搞得我白天上班沒精神。」
說完打開了門禁,我站在門口半天,本想着對方會跟我說句謝謝什麼的,或者回應一下我,誰料對方沒說一句話。
大概幾分鐘後,聽到隔壁輕微的關門聲。
什麼人吶!這態度!
這都一星期了,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明天必須找她好好說說這事。
再這樣下去遲早猝死,何況是給這樣的貨色開門,老子不幹了。

-4-
第二天一早,我買完早點上樓。
終於被我堵到了:「您好,我是您對門的住戶。您這老是凌晨三點按門鈴,已經打擾到我休息了。麻煩您以後回家自己帶一下門禁吧!」
眼前的女生,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懟道:「你沒睡好,關我屁事。」
旁邊的男人也用不善的眼神來回打量着我,似乎我再多說一句,下一秒就要揪起我衣領揍我。
我微微蹙眉,現在的人都這麼不講理了?
「話不能這麼說,您半夜按我家門鈴,本身就打擾到我了。我現在也只是正常地跟您說一下,再說了你家不是有人嗎?您要不想帶門禁卡,可以按自己家門鈴!
「我家寶寶晚上睡覺不能被打擾,對吧,寶寶。」
震驚了,一米八的花臂壯漢。
寶寶?
說着,女生摟住了剛出來的花臂男人,笑得一臉諂媚。
花臂男人一臉享受地看着懷裏的女人。
聽到這句話,氣笑了。合着您家寶寶不能被打擾,我就活該被打擾?
還未等我說話,兩人在我面前親親我我。
得,我是你們 play 的一環是吧!
我忍着噁心,說道:
「您要不想打擾您家寶寶,那麻煩您帶鑰匙吧!您現在的行爲,已經對我造成很大困擾了。」
女人和男人,似乎未聽到我說話,徑直從我身旁走過。
我本想伸手阻攔,花臂男轉頭威脅似的看了我一眼。我看了看花臂男的肌肉打消了這個念頭。
硬碰硬不是辦法,但已經跟她說了,應該會有一點效果,希望今晚可以睡一個好覺。

-5-
帶着僥倖心理,十一點我準時入睡。
誰料!凌晨三點門鈴準時響起!
該死!真他媽準時!
肯定是對門那個女人!
我直接接起電話,沒好氣地道:「你特麼沒帶門禁卡,按你自己家門禁,你大半夜老按我家門禁算什麼事?這都幾次了,影響到我正常生活了。現在又來按,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女人直接衝我吼道:「趕緊開門,別耽誤老孃睡美容覺,少特麼跟我胡扯。」
我怒了,現在是你求我辦事,不是我求你辦事,分不清大小王是吧?
「你要麼自己帶門禁,要麼找你老公開。今天,這個門我老子就是開不了!」
說罷,我掛斷電話,直接拔了可視電話線,躺回ťùₑ了屋裏。
現在我把電話線拔了,我看你還怎麼按。
前幾天是跟你講素質,顯着你了。
果然,不能跟不正常的人講什麼道理。這下心裏舒坦了,我打着哈欠躺回了牀上。
誰料,躺下半小時後,我家門被人砸得哐哐作響。
內心隱約升起不好預感,透過貓眼看了一下,又是隔壁那女人。
服了,這女人腦子什麼做的?
這麼秀逗!
這個敲門法,不怕她家那一米八花臂「寶寶」睡不好?
不知道對方到底又要出什麼幺蛾子,何況現在是凌晨三點半,出了什麼事也說不清楚。
我未打開門,壓着怒火,隔着門板跟對方喊話:「你特麼到底有什麼事?大半夜地砸我門?」
一聽這個,門外的女人直接開腔怒罵:「你什麼東西竟然敢掛我電話,不給我開門,讓我寶寶睡不好覺!」
氣笑了,傻逼吧!
氣憤道:「你寶寶睡不好覺關我什麼事?現在是半夜,你的行爲屬於擾民,我不管你什麼原因,你現在再砸一下,我就報警。」
對方似乎遲疑了一下,砸門的動作停頓了一瞬。
「臭傻逼,你給我等着瞧。我寶寶睡不好覺,你也別想睡好覺。」
聽腳步聲,走向了旁邊的房間,接着就是一陣關門聲。
這叫什麼事?
真特麼奇葩,腦回路清奇。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出門了。
晚上下班一看,門口貼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着:「小子,你惦記爺的女人,也要惦記自己的分量夠不夠。打聽打聽,我花三爺是誰?」
無聊,我撕下紙條,捏成球扔進了垃圾桶。
這隔壁住的兩人,真是一個被窩睡出來的。
這都什麼年代了,法治社會,還搞黑社會那一套。
說話都這麼傻逼,殺馬特時代已經過去了,腦子怎麼還留在舊社會呢!
沒想到,幾天後,這兩人給了我一個巨大的驚喜!

-6-
星期五回家,剛準備拿鑰匙開門,門吱呀一聲打了,兩人走了出來。
我停下開門的動作,我倚在門板上,靜靜看着兩人。
聽到聲音就出來,想必是在等我了。
正好,我也想看看這兩人想幹什麼。
「寶寶,就是這個臭傻逼,不給我開門,害得我睡不了美容覺,你看我的黑眼圈,皮膚都不好了。嗚嗚嗚,寶寶是不是變醜了。」
給我看樂了,我譏笑開口:「每晚三點回家,閻王都得叫你去喝茶,黑眼圈都是小意思。」
「寶寶,你聽這臭傻逼在說什麼,他敢咒我死。」
對面女人小鳥依人地依偎在花臂男人的懷裏,絲毫看不出那晚的彪悍。我詫異地看着對面女人,小樣,還有兩副面孔。
她窩在男人懷裏不斷撒嬌拱火。
「你敢咒我寶寶死?」
男人本來只是想呵斥我,現在擼起袖子,看這架勢是要揍我?
可花臂男下一句話直接讓我破防了。
「小子,你是不是喜歡我家寶寶?一直盯着看。」
聽到花臂男的話,我一陣無語。
「我就知道你小子喜歡我家寶寶,我家寶寶溫柔漂亮,身材又好。你是男人,喜歡也是正常的。」
對方話鋒一轉:「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拿開門威脅我寶寶。凌晨三點多,讓我寶寶站在樓道進不了門。你看看我寶寶黑眼圈都明顯了一些,現在還咒我家寶寶。」
他不聽聽他在說神馬?
我……
身材是不錯,性格難以恭維。
不是,他當我是發情的獸?見女的就喜歡?不聽聽他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努力掏掏耳朵,試圖將這些話再聽清楚些。
我抱着胳膊,戲謔地站着,想看看對面男人到底有多少花招。

-7-
「小子,看你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你喜歡我家寶寶。今天我在這正式地警告你,少打我寶寶的主意。聽到沒有?」
見我不說話,花臂男人又重複了一遍。
「小子ƭüₑ,你聾了!」
作勢要抓我衣領,我閃身躲開,花臂男抓空。對方竟惱羞成怒,一拳打了過來。
我握住對方拳頭,狠狠將人往後摔去,花臂男向後退了幾步,堪堪將身形穩住。
爲了保持在女人面前的形象,花臂男用手拂了拂衣袖,又掩飾性地咳嗽幾聲。
呵,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啊,虛張聲勢!
「寶寶,你怎麼樣?」女人焦急地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又怨毒地看向我。
「你這個臭傻逼,你竟敢打我寶寶。
「你死心吧,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我譏笑地看着兩人,男的裝,女的傻。
挺配!
「哥們,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說着我用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女人想要衝過來打我,卻被男人一把拽住。
我走到門口,拿出鑰匙,輕輕轉動。
關門前,我挑釁地看了眼兩人。
女人不斷地咒罵,進門前揚言讓我等着,一定要我好看。
好!那我就等着,可你能翻什麼浪出來。

-8-
一連幾天,對門都沒什麼動靜,慫包一個啊。
就在我以爲萬事大吉時,對門直接拉了坨大的。
沒錯,不要懷疑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早上出門,一腳踩下去,腳感不對,伴隨着一股臭味,低頭看了看。
金黃的物體,還有點稀,散發着陣陣惡臭。
我在這棟樓裏住了快五年,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
雖說大家關係沒有打得火熱,但也都客客氣氣的。
而且這個小區也屬於中高檔,以大家的素質根本做不出在人家門口拉屎這樣的齷齪行爲,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對門乾的。
我抬頭看着對門,這鞋是不能再要了,但可以印幾個屎印子在對面門上,我抬腳就是匡匡幾下。
看着門上對稱的腳印,心裏的淤堵稍微通暢了一些。
跟正常的人打交道,有正常的處理方法,跟不正常的人打交道,有非常的處理辦法。
做完這些,我強忍着噁心,脫下鞋子,光腳轉身回了屋,這鞋是不能再要了,隨手扔進了門口的垃圾袋。
這世界上奇葩的人多了,但奇葩到在人家門口拉屎的還是少見。
真給我噁心完了,回到家,一通洗。
洗完澡,換好衣服。我拍了照片讓物業的人過來處理。
我打開監控開始回放。
看着對門顛公顛婆之前操作,心裏有點發怵,怕他倆幹出什麼奇葩事來,於是上網買了一臺小型監控。
他倆也沒讓我失望,監控顯示凌晨五點多,對門花臂男悄悄走出門。來到我家門口,脫下褲子,撅着個大腚蹲了下來。
他離開之後,地上就多了一坨東西。
真特麼人才!
氣笑了。
別人說拉坨大的,只是比喻,這哥們他玩真的啊!
胳膊上紋的還是老虎,真丟人吶!

-9-
物業還沒上來處理,就聽見門口傳來幾聲尖叫,聽聲音是對面女人。
「啊!」
「啊!」
「啊!」
「嘔,嘔,嘔!」
聽着對面傳來的動靜,我笑了。
不就是噁心人嘛,誰不會呢?
接着就是各種叫罵聲:「你個臭傻逼,在自己家門口拉屎,還敢印到我家門上。」
我從貓眼看着她,氣急敗壞地來回走動。
想上來敲我家門,可一看門口的那一坨屎,又折返了回去,站在門口不斷叫罵。
「你特麼噁心到家了,拉屎你家沒廁所?就幾步路,拉自己家門開口。我咒你以後拉屎就長痔瘡,生孩子沒屁眼。」
這女的腦子怕真的什麼問題?
誰沒事跑自己家門口拉屎?
我正聽得起勁,對面突然沒聲了。原來是花臂男出來了,準備拉着女人進屋。
「憑什麼啊,憑什麼不讓我罵。他幹這麼噁心的事,我說說怎麼了?」
花臂男越勸,女人越起勁。無奈,男人附在女人耳邊叨叨了幾句。
女人似是心虛地看着我的門,轉身進了屋。

-10-
又過了十分鐘,物業的保潔上來了。
我聽着門口噁心的乾嘔聲,也是爲難他們了。
我拿着幾瓶水開門出去,看到她們已經快收拾乾淨了。
物業經理不斷地向我表示歉意,發生這樣不好的事情。
沒有裝監控,也查不到到底是誰幹的,但他表示回去會查最近出入小區的可疑人員。
我揮揮手沒必要,轉身進屋準備拿視頻。誰料這時,對面打開門走了出來。
「你跟他道什麼歉?就是他自己弄的。」
說罷擠眉弄眼地看着身後的花臂男。
物業經理聽得有些蒙圈,不解地看着她。
「這事就是他自己弄的,現在還麻煩你們上來幫忙打掃,把自己裝成一個受害者。」
「你怕不是搞錯了,怎麼會有人在自己家門口乾這樣的事情呢?何況,焦先生在我們小區住了這麼多年,我們對他的爲人處事還是很瞭解的。」
物業經理忍不住爲我辯駁,可對面女人臉色陡然陰沉。
「我說是他,就是他。你看看我家的門,嘔!」
物業經理看着對面門上的腳印,臉色變了變,終究沒再開口,只是示意保潔人員上去清理。
見我轉身要走,對門女人一下子抓住我胳膊,我轉頭看她,她挑釁似的看着我。
張口就說:「我家門現在被你搞成這個樣子,你得賠錢。」
「賠錢?」
「對,賠錢。你還得寫兩千字的道歉信,公開在羣裏道歉。要不然,我就找人曝光你的惡俗行爲,我看你還怎麼出去上班?」
我抱着胳膊,饒有興趣地問她:「然後呢?」
「你還得賠我們五千塊錢的精神損失費,就這些,不多吧!」
「嗯,是不多。」
對門女人,一聽不多,又開始加條件了。
「你還要罵自己一百次『臭傻逼』,要大聲的。Ťûₔ」
「好,我記下了!」
對門女人,看我這個態度,邀功似的看着花臂男,花臂男暗戳戳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11-
他倆是不是覺得沒有監控,就死無對證?
還想反過來栽贓嫁禍我?
ţṻ⁻而且用的理由那麼低級且低智,任何人稍微想一想ţű₁,都會覺得邏輯不通的東西,在她腦子裏竟然可以合理化,也是神奇。
見我進去又出來,她的眼神更加得意。
「你剛說的條件是五千塊的精神損失費、兩千字的道歉信,並且在羣裏道歉、還要罵自己一百次『臭傻逼』,要大聲的,是這些條件吧?」
「是!」
「好,你可別忘了!我這裏有點東西,想給你們看看。希望你們看了不要後悔,我可是很期待你看完。」
說罷我便點擊播放視頻,旁邊的物業經理也圍了上來。
看到視頻的那一刻,花臂男瞬間表情大變。白花花的大腚在黑夜裏格外亮眼,伸手就要將手機從我手裏搶奪過去,我一把摁住他的手,將手機收了起來。
「怎麼樣,視頻好看嗎?」
物業經理眼神怪異地看着花臂男,估計不知道怎麼形容他此刻的心情Ṫų₁吧。許是有些震驚,想不明白一個看起來如此彪悍的男人會幹出這樣齷齪噁心又丟分的事。
花臂男狠狠地瞪着我,女人則是無措地站在原地扣手,試圖用手去拉男人的胳膊,但還是將手收了回去,愣愣地站在原地。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視頻好看得說不出來了。你要不說,我可要說了。」我戲謔地開口。
「你什麼時候裝的監控?」
「這你可管不着。」
我故意將視頻打開又放了一遍給他看,對方咬着牙齒,似是要將我撕碎。
「說吧,什麼條件刪了視頻。」
「就之前的條件。」我抱着胳膊看他這副喫癟的樣子,真爽。
「之前什麼條件?」
「之前的條件,你女朋友不是都提了一遍。五千塊的精神損失費、兩千字的兩千的字道歉信,並且在羣裏道歉、還要罵自己一百次『臭傻逼』,要大聲的。」
說完我又轉頭看着對門女人故意問道:「是這些條件吧!」
女人繼續低頭扣手,一言不發。

-12-
「罵自己這個條件有些爲難人了,你……能不能換一個?」
「不能!」
「少一條,我就讓你白花花的屁股,在網上滿天飛。好好想象,你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當初跟我提條件的時候,那麼豪橫,到自己身上了,就覺得苛刻了?
「我替他罵自己行不行?」旁邊站着的女人終於開口了。
「不能,我說了,少一個都不行!
「順帶說一句,你屁股挺白的,還挺翹。」
說罷,我看向花臂男的屁股。旁邊的物業經理忍不住笑出了聲,被瞪了一眼,着急忙慌地逃離了現場。
我也轉身回家,將身後的喧囂關在了外面。

-13-
等了兩天,見對面沒有動靜。
我將放大打印好的圖片,從門縫塞到了對門房間。
不到十分鐘,我就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備註寫着對面的房號。
第一句就是:「哥,我錯了。」
附帶五千塊的轉賬。
我問了一句,這錢是否爲你自願給我的?
對方回覆是。
我點了接受。
隨即提醒他別忘了在羣裏念他兩千字的道歉信,讓他記得發羣裏。
過了半天,花臂男將道歉信發在了物業羣裏,但看筆記像女人的。我直接在羣裏艾特他,讓他讀一遍。
花臂男開始裝死,對面女人開始在羣裏作妖。
「得饒人處且饒人,勸你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你已經收了錢現在還這樣咄咄逼人。」
隨即好事的羣友,在羣裏不斷地問到底什麼事情,還有一部分勸我善良。
我看着羣裏的消息,笑了。
又艾特了一遍花臂男:「別裝死,你有本事幹那事,你有本事出來啊。給你十分鐘,不出來解釋。我就自己解釋了。」
「別,哥哥哥,算我求你了,剛纔是我女朋友不懂事。」不到兩秒,對面男人私信發了過來。
「羣裏的事,你自己擺平。可以不在羣裏讀,但你得私信我一份,畢竟我是受害者。」
隨後我將手機息屏,去洗澡。
趕狗入窮巷,必遭反噬。
這次就這樣吧!

-14-
可這件事情之後,小區里人看我眼神愈發地奇怪,百思不得其解。
我當天洗完澡查看了羣裏消息,花臂男態度誠懇。雖說沒有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是因爲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導致的,責任全在他身上。
我回家調監控,也沒發現對門搞其他的事情,最多每天對着監控比中指,奇了怪了。
一天我回家,七樓的老王,莫名其妙地跟我說了一句:「小焦啊,還是要多注意啊!你也知道的,你們這樣不安全的。」
說罷,還看看我屁股,搞得我菊花一緊。
莫名其妙,我不搞基。
就在我下樓扔垃圾袋的時候,在遠處涼亭看到了花臂男和一個男人挨在一起。
爲了防止這貨又出什麼幺蛾子,我決定偷偷溜過去,聽一聽。
畢竟這倆最近太反常了。
還沒等我走過去,我就聽到:「寶寶,你什麼時候跟她攤牌?跟我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好傢伙,玩得真花啊,女朋友也有了,男朋友也有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他是都想要!
「寶寶,你再忍一忍,誰讓這個女人賺錢厲害呢?跟她分手,寶寶的生活水平是會下降的。」說着將旁邊男人抱在懷裏。
這麼好的畫面,我怎麼能一個人看呢?
拿出手機拍了下來,仔細一看,花臂男抱着的男人長的細皮嫩肉,長的還不賴。
「寶寶等我拿到這個女人的房子,我就接寶寶過來一起住。」
豁,心真髒。
對門女人也真是可憐,每天三點回家,就爲了養男人。
結果男人又養了男人。
嘖嘖嘖,爲她心疼。

-15-
看完戲,我準備上樓。
走到樓梯口,又碰到了七樓的老王哥。這哥們怕不是有什麼大病吧Ŧų⁹,眼神閃爍地拉着我走到了無人處。
「幹什麼啊,王哥?」
「我,我就是好奇,兄弟你別打我哈。」
我也開始有些好奇,他到底在好奇什麼?
「就是,就是……」老王站在我面前,搓搓手,又撓撓耳朵,就是不說後半句話。
「王哥,到底什麼事?您直說吧!」
「你是不是 gay?」
我睜大眼睛看着他,他在說什麼?
同時我腦子裏閃現無數的疑問,接着低頭看了一圈自己的穿着,普通的穿搭。
我實在不明白。
老王看我一臉疑惑,繼續說:「最近有人在說你是 gay,我以爲是真的呢。今天看你這表現,感覺不是。」
造謠?
「說我是 gay?我他媽純直男,誰造的謠?」
我忽然提高的音量,似是將老王嚇了一跳,向後退了一跳。
隨即又湊到我耳邊跟我說,是我對門的花臂男造的謠。
我捏緊拳頭,暗暗發誓,定要他好看。

-16-
回家之後,我打電話給我發小金亮,讓他週六來我家,順帶給他說了我的計劃。
既然你們說我是 gay,那我不如將計就計。
對門女人每週六早上十點半會準時出門買菜,這是我長期觀察的結果。
我一聽到對面門鎖轉動,立馬帶着金亮出了門。
女人看到我,似乎有點心虛,眼神一直在躲閃。
而我假裝看不見,故作親暱地挽着金亮的胳膊。
起初女人只是愣了下,後面出電梯時,金亮拍了下我屁股。
我嬌俏回頭罵道:「死鬼,討厭!」
女人似是看什麼髒東西一樣,逃也似的走了。
我攬着金亮的肩,回了樓上繼續打遊戲。

-17-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掐着女人出門的點,讓金亮出門。
「寶,回家注意安全。」
順帶對着金亮放電,金亮忍着想吐的衝動,對我說:「好的,寶!」
摸了摸我頭髮,一臉壞笑。
轉頭就給我發消息:「大餐,別忘了,犧牲得有點多。」
我摸摸鼻子,好像是的,犧牲巨大。
她站在門口,欲言又止,我知道她開始有點相信了。
我正要關門時,她忍不住問道:「你……真的是那個?」
我假裝有些害羞地點點頭。
「你會覺得我奇怪嗎Ŧùₖ?我……一直想要有一個女性朋友,一直都未曾如願。」
我討好似的看着她,但看她的眼神,似乎腦補了一出大戲。
她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你以後有事情可以找我,不過要等到白天的時候。」
我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說了聲謝謝,隨即轉身關門。
打敗敵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打入敵人內部,如何快速取得對方的信任,就是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出去。
從內部瓦解,可比暴力破解好玩多了。
很好,第一步完成。
第二步,讓對門女人發現花臂男劈腿。
我將那天在涼亭拍的照片,直接塞到了對面門縫,敲了幾下門後,藏到了樓梯間。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也瞭解到花臂男一直靠女人養着。
而且這女人還是一個戀愛腦,自己有五百,就會給男人花四百九。
甚至不惜去夜店上班,每晚喝到凌晨三點回家。

-18-
「咚、咚、咚。」
敲門聲響了起來,不出所料就是對門的女人小夏。這段時間我一直刷好感,再加上她本身在這個城市也沒有什麼好朋友,對我信任可謂與日俱增。
「我該怎麼辦?我的天塌了。」
小夏一臉凝重,躊躇地站在門口,我示意她先進門。
小夏坐在沙發上,手裏死死攥着照片。
「小夏,出什麼事了?」說着我倒一杯水給她。
「他劈腿了,還是一個男人。是個女人也就算了,我現在竟然比不過一個男人。」說着捂臉大哭起來。
我雖瞭解事情的起因經過,但還是耐心聽她說完了始末。
此刻是她心靈薄弱的時刻, 我不斷的給她灌輸這個男人不僅靠你養, 還劈腿,一定要讓渣男身敗名裂的想法。
起初她有些猶豫, 我又給她下了一劑猛藥。我拍的兩人接吻的視頻,那叫一個纏綿。順便將那天監控拍到的視頻發給了她。
本以爲她會猶豫很久,沒想到下午渣男的行李打包扔到了樓道里,任由花臂男敲門認錯,她都沒有開。
我打開門, 搬出凳子嗑着瓜子看着他的窘境, 一臉暢快, 讓你造謠。
爺讓你看看, 什麼人不能惹。
花臂男, 看我這個樣子,惡狠狠地瞪着我,還揚言要打我。
我指了指監控, 讓我朝着我臉來。他敢打一下, 我就敢讓他蹲局子, 順帶把他大屁股視頻放出來讓大家欣賞一下。
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過我的樣子。最後, 花臂男無能狂吼後,帶着行李灰溜溜離開。
下午,物業羣裏出現了一個 25PDF 的瓜, 裏面是花臂男的撩騷證據,還有給他的各種轉賬記錄。
順帶附上了他在我家門口拉屎的視頻。
大家看完,在羣裏直呼好傢伙!
當然, 互聯網的樂子, 大家都會廣而告之。不出意外的,他成了紅人,只不過是黑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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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還發寄了幾張高清大屁股照片給他的男朋友,好東西怎麼能一個欣賞呢, 請叫我當代雷鋒!
順帶附贈幾句話:「不要再讓你的男朋友騷擾我。」
信不信, 我不管, 懷疑的種子一旦埋下,信任的大廈倒塌只是時間問題。
後來,聽說花臂男被趕出去後,去了他男朋友家。
再後來,聽說兩人分手了。
最後一次見他, 跪在對門狂扇自己巴掌, 哭着要回來。
小夏跟我說, 她是本市的獨生女, 從小家境還可以, 爲了支付花臂男的開銷,所以選擇去酒吧上班。
現在沒了這個負擔,她也辭去了夜店的工作。
只是這人怎麼找我的次數多了起來,有些奇怪。
還跟我說當初識人不清,怎麼就看上了那麼個醜男人。
長得醜就算了, 還玩得花。
現在她戀愛腦醒了,要重新做人,可這關我什麼事。

精彩故事 全文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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